起先这群秀才说的还是学问上的事,萧文听得头晕眼花,,但渐渐的,话题开始往国事上扯,秀才们自以为是的说着自己对国事的“独到”见解,抨击朝廷的种种,引得作陪的酒姬纷纷面露亮光,让这群秀才说得更加有劲起来。
说着说着,这群秀才就又扯到兵事上面,有人大言不惭的抨击军中将领怯弱,美酒上头后一个个傲气凛然的宣称若是他们掌兵,会怎么怎么教训匈狗,会怎么怎么收拾匈狗,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当真是:胸中有计千百条,腹内还有另乾坤!
然后文人们互吹,名义上宴请的两个吏员,也矜持的吹捧下别人,然后被人十倍的吹捧过来。
酒是越喝越高,秀才们的行为也越发放荡起来,陪酒的酒姬娇笑着迎合秀才们游走的爪子,欲拒还迎中拨弄着秀才们的心弦。
萧文在角落里撇嘴,对于这群之前还人模人样的秀才心中鄙视不已,刚才还有人言君子该怎么怎么,结果看看他们的作风,哪里和君子扯得上关系?
嘴炮!
杠精!
萧文对这些文人下了定义后,无聊的悄悄打哈欠后,睁着眼睛开始神游起来——萧文是要出钱的,但这群嘴炮竟然连个妹子都不给萧文叫一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气氛倒是越来越热闹,有人提议以痛击匈狗作诗,自然赢得了其他人一致的赞同,协办赵康率先做了一首诗,随即从办白朗也做了一首,一群文人开始对两首诗评头论足。
文人节操甚低,十几个人评来评去,终于有了统一的认知,那便是两首诗都是难得上好的佳句,竟然是不分仲伯。
赵康和白朗相视一笑,然后互捧起来,都是大赞对方的诗意深沉意味延绵——就在两人互捧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呼噜声响起。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文人喝高,躺在酒姬怀里睡去。
“韩兄倒是真性情也,”
看到睡着的文人的禄山之爪纵然睡去也不忘和酒姬纠缠,协办赵康晒笑起来,引得众人轰笑,纷纷感叹韩兄不做作。
呼呼呼
感叹的时候,又有轻微的呼噜声传来,顺着呼噜声望去,原来是存在感不强的萧文,此刻竟然倚着墙壁。
看到萧文竟然没有沉浸在他们雄壮豪迈的诗词中,反而睡去,赵康、白朗瞬间冷起了脸,但考虑到萧文是他们“请”来的客人,却是忍了下来。
赵康、白朗无动于衷,但其他文人却不干了,早就知道萧文是粗暴的武勋身份的一众文人,纷纷冷嘲起来。
有人道:“粗鄙武夫,难上台面!”
“难怪国朝战力日渐低靡,军中全是这等货色,不识圣人之意,还霸着勋位贪婪无度,这等粗鄙武夫,真是国朝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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