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霓虹灯闪,车水马龙的十里洋场,一边是杨树梧桐密密匝匝围着的观音山,东浦松江湾则一如往昔,夜幕下不时响起悠长的船鸣声。
一派祥和的景象下隐含汹涌。
藏在观音山山体内部的建筑,数个部门皆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无数留守的公职人员警醒待命,作战人员则匆匆赶赴处于半山腰的禁区试验场。
是夜,观音山灯火通明。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作战人员集结,雾蒙蒙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压抑氛围,也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不久后一队身穿防护服的科研人员,在张国良亲自带领下,进入禁区。
白炽灯下,张国良隔着厚厚的玻璃审视着,吴治永正一脸无奈的站在对面。
整张脸依稀可以看出以前的影子,但仿佛自带美颜滤镜,皮肤纹理在光线下给予人极不真实感,一双比常人大上许多的眼睛,眼瞳漆黑如墨,黑白分明。
“小吴,你要理解。”张国良眼袋微微下垂,双眼布满血丝,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们看着办吧!隔离就隔离咯。”
吴治永盘腿坐在地上,拿着一瓶冰镇可乐喝着,对于自身变化在回归后,他也有了心理准备,首先是心理专家沟通,而后抽血化验,不过时间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对接下来安排还没个通知,就有些奇怪了。
存储设备和一些影像资料都已经交了出去,看着在周围忙碌的身影,以及不断用好奇目光看向自己的研究人员,吴治永索性唤出系统背包,从里面拿出那件已经穿不上的旧制服,蒙着头倚在玻璃上闭目休息。
一身异域风情的修长袍子,缩在刺眼白炽灯下,就好像一个实验的小白鼠一样。
当夜,凌晨三点。
吴治永又经过全身消毒,心理评估数项流程,依旧没接到参谋部的通知,伸出手掌看了眼,自己这个样子,似乎有一股无形的隔阂就突然产生,应该是害怕自己被异世界其他生命替代,或者感染什么未知的东西。
独自坐在试验场,蒙着头一动不动的吴治永,感觉眼皮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浑身酸软无力,身下是软踏踏的床垫,四周墙壁包裹海绵防护措施有些类似隔音墙,这是一间布置类似于老干部病房的封闭房间,吴治永猛地从床榻上惊醒。
他想要翻身,想要坐起,可完全无法挪动手脚,身体似乎失去控制。
体内能量仿佛漏了气的皮球,干瘪瘪的,连带生理上都感觉一阵阵不适,惊愕的瞪着白色天花板,在一阵又一阵的空虚感后,总算让他积起一丝力量,猛地挺直腰背坐起身来。
此刻他身套着一件仿佛病号服的白色连体衣,山灵族给他的衣服已经不见。
结合前因推断,瞬间吴治永脸色无比难看,恰恰这时,房间内一道字正腔圆的清冷声音响起:“吴治永,我是娄保东。”
“娄保东,卧槽尼玛!”吴治永突然破口大骂,坐在床上气得发抖:“老子都说了配合隔离,你个孙子给我用药,这是哪里?放我出去!”
“请你先冷静下来。”娄保东的语气依旧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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