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2章:部堂军令(1 / 2)司徒少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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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是东厂的一名中层太监,张雍杰当年陪同叶飞驰在燕都考进士的时候,和这曹公公打过交道,知道这人脾气不好。

是的,曹公公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他脾气大啊。主要是因为他是东厂的人。在江湖上而言,东厂也算是朝廷的人,大小也是一个官员。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所以曹公公对一众江湖豪杰拖拽打骂,众人均是火冒三丈。但他身着东厂官服,倒也没有人对他还手。如果还手,到时候吃了官司,那到是个麻烦事情。

曹公公一路闯到圆台之上,见到玄空和尚,当即喝道:“好你个秃驴,原来你躲在这里,谁给杂家把这人拿下,杂家重重有赏。”

假如曹公公要捉拿其他人,只要有赏钱,那奉命行事的大有人在。关键是这曹公公要捉拿玄空和尚,这可是一件特别难办的事情了。

虽然眼下新的绝顶高人层出不穷,比玄空和尚厉害的武林高手也就那么几个人,比如杨杉,张雍杰和赵千里。

其他人又怎敢对玄空和尚动手?大明白倒是敢动手,但是大明白大侠此刻又不了解情况,所以也没有动手。

玄空和尚瞧见曹公公到来,脸色突变,他呸了一声,说道:“你怎么出来的?”

曹公公呸道:“杂家是谁?岂能被你这种宵小所害?你要有脾气,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杂家一刀,杂家算你是个人才。”

玄空和尚当然不敢在这上万人的英雄大会,直接杀掉曹公公,那样的话,会给少林派带来灭顶之灾。

但是玄空和尚也知道,自己这一生,便算完了。

所以玄空和尚展现出一种很后悔的表情,他终于叹道:“老衲大意失荆州,一失足成千古恨。”

玄空和尚一边使着绝顶轻功快速逃离此地,一边丢下这样的话来。

曹公公连声大叫:“快来人,快给杂家把这厮拦住!”

场上众人均是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没有人理会曹公公。

那曹公公连连拍着大腿,表示对玄空和尚逃离非常遗憾。曹公公大声骂道:“秃驴,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但那玄空和尚已然逃的远了,曹公公环视众人,方才说道:“有没有人知道刚才那和尚是哪座寺庙的?”

群雄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这曹公公到底要干啥子。少林玄虚大师作为少林派的掌门人,见此情况,踏步而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方才说道:“贫僧少林玄虚,方才那人是贫僧师弟,法名玄空。敢问公公找他何事?”

少林派和江湖上一般的门派不一样,少林派分为僧人和俗家弟子两类。而要成为少林僧人,那至少是举人身份,才有资格剃度出家,一般人那是没有资格剃发出家的。

所以少林派的僧人都是一些身怀功名的人物,曹公公虽然为官,按照常理,面对少林僧人也不能太过无礼。

曹公公指了指玄虚一下,说道:“他是你们少林寺的人?你可知道他昨天干的好事?”

玄虚大师一阵茫然,说道:“这个不知,还请公公明言。”

曹公公显然很气愤,所以他很不客气的说道:“依杂家的意见,你们少林派赶紧将这秃驴逐出少林寺,否则,哼哼。”

玄虚大师万万没想到曹公公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知玄空师弟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东厂的曹公公。

曹公公挽着袖子,说道:“今天这么多人在场,所以那秃驴不敢杀了杂家,但是杂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只恨。”

曹公公说道:“这厮昨夜偷了杂家的公文,还把杂家扔在一个地窖里,杂家差点就被他害死了。”

曹公公说完此话,群雄都是吃了一惊。玄空大师怎么会招惹东厂的人呢?难道他不知道东厂是不好惹的吗?

曹公公指者玄虚的鼻子骂道:“你说,这事杂家要是禀报厂公,你说你少林派会是个什么下场?”

玄虚大师和诸多少林僧人听到此话,都是惊起一声冷汗。玄虚大师这才明白玄空师弟为何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想来玄空师弟昨夜本来想将这曹公公杀死的,也许是他碍于他东厂公公的身份,所以才没有直接下手。想必是想让这曹公公困死在地窖里。

曹公公冷笑一声道:“玄空这秃驴,不但偷了我的公文,还连夜找工匠,伪造胡部堂大人的大印,他想干什么?你少林派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张雍杰听到这里,心想这玄空和尚偷曹公公的公文,找工匠伪造胡部堂大人的打印干什么?难道玄空这厮给自己出示的信件是假的?

玄虚大师连忙解释道:“少林作为大明皇家寺院,岂能造反?岂敢造反?”

曹公公继续道:“杂家不管你怎么处理,反正玄空这秃驴的僧人的身份,是当不了了。要不是李灵姑娘身边两位道长碰见杂家,杂家就被玄空这秃驴给害死了。”

群豪这才听明白,李灵姑娘身边的两位道长,那自然是指青龙会的新朋友,南海双神。

张雍杰问道:“那玄空和尚偷刻胡部堂大印干什么?”

曹公公这时候才回头过来,看了看张雍杰一眼,阴笑两声,说道:“两位道长正在调查,调查清楚了会派人过来。”

张雍杰听见南海双神正在调查,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当即抬头对唐妍说道:“妍儿,三爷爷真的是玄空那秃驴杀的。待会儿或许就真相大白了。”

曹公公骂道:“你小子见到杂家,居然躺在姑娘怀里,你是皮紧了找抽是吧?还不给杂家站起来!”

张雍杰心情甚为忧郁,躺在唐妍怀里,见曹公公如此说话,索性将头一偏,不再理会曹公公。

曹公公正想发怒,李耿和张直两兄弟连忙上来套近乎。李耿将手中旱烟递给曹公公,说什么张雍杰心情不好,让曹公公别一般见识。

曹公公接过旱烟,刚刚抽得两口,满意的看着李耿张直二人,说道:“恩,不错,你们两小子还比较机灵。”

正说话间,曹公公瞧见已经被削成人棍的张员外,吓的大惊失色。

曹公公大叫:“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吓人?”

杜千林见东厂曹公公到此,立马跑过来献殷勤,说道:“禀报曹公公,这位是个人贩子,已经在天下英雄面前说清楚了原委。咱们正准备在天下英雄面前,杀掉此人,还天下一个公道。”

曹公公稳定了一下情绪,来到木桶旁边,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张员外。

曹公公连连摇头,说道:“好家伙,杂家以为杂家就够心狠手辣的,却没想到如今这世道,还有人用一千七百年前吕太后的招数,将人做成人棍,这他爹的是谁干的?”

李耿见此情况,连忙指着杜千林,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干的。咱们都以为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小子居然把人做成人棍,太残忍了。”

李耿的话显然很具有私货,意在让曹公公对这杜千林引起反感。

杜千林见李耿如此说话,当下狠狠的看了一眼李耿,威胁他不要再乱说。

曹公公道:“这人是人贩子,直接扭送官府,下牢问斩就是了,你把他削成人棍干什么?”

曹公公又打量了一下张员外,觉得他活不场了,当下说道:“现在这个时候,我看也就不用送官府了,直接处决了算了。”

杜千林这时候本来可以直接处决张员外了事,但是这杜千林此刻还想在曹公公面前说点私货。

杜千林拱手道:“公公有所不知,草民本来要杀了这张员外,不过这张员外可是张雍杰的兄弟,你知道这张雍杰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武功又高,草民有点惹不起他。”

杜千林这话说的很有技巧,在群雄和曹公公耳朵里听来,好像这张雍杰要偏袒包庇这张员外一样。

曹公公听见杜千林的话语,回头看了看张雍杰,问道:“小子,这张员外你是兄弟?”

张雍杰一阵沉默,如果说是,这张员外是个人贩子,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绝对不可能与这种人结交。

但如果说不是兄弟,与张员外相交的一些时光,又历历在目,难以忘怀。张雍杰心中万分矛盾,万分惆怅,所以便没有回答曹公公的话。

杜千林连忙说道:“禀报曹公公,这张雍杰和张员外从前在渝州的时候,是好哥们,刚刚还在天下英雄面前跪拜他的张员外大哥,这里上万双眼睛,都能瞧个清清楚楚,公公不信你问问他们好了。”

曹公公见张雍杰愁眉不展,闷闷不乐,当下问道:“今天这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从头说给我听听?”

李耿张直两人连忙你一言,我一言,将这杜千林来到此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曹公公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那李耿为了展现张雍杰是个好人,言简意赅的将张雍杰为天下英雄解除性命之忧,以及为冯婧姑娘主持公道等事情也说了。

曹公公又抽了口旱烟,对张雍杰说道:“小子,杂家听明白了。你还不送你的张员外大哥上路?他现在已然成为人棍,生不如死。他只认你做兄弟,你这个当兄弟不应该送他上路?”

杨杉知道自己当年在渝州受伤之时,曾经和张雍杰在这张员外的大竹林别院住过一段时间,也不愿意让这张员外再承受痛苦。

杨杉也跟着说道:“杰弟,总归是曾经有交情的,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你送他上路。”

张雍杰想起张员外大哥已经成为人棍,无论如何是活不了了。当下站起身来,走到张员外面前,沮丧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是个坏人,所以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结义大哥那般看待。但是你伤害了千万个家庭,天理难容,从此我张雍杰和你一刀两断。”

张雍杰抬起手掌,放到张员外的天灵盖上。张雍杰沉默一阵,最后说道:“下一辈子,做个好人。到时候我再来与你做兄弟。”

张员外听见张雍杰这最后一句话,终于笑了。一股千岛电劲至张雍杰手掌中传来,结束了张员外罪恶的一生。

良久,张雍杰方才撤开手掌,叹息一声,对李耿道:“将此人厚葬。”

李耿多了一句嘴,说道:“大哥,葬在哪里?”

将张员外葬在哪里,张雍杰却从来没有想过。杨杉这时候道:“小飞师弟,这人对你有救命之恩。当年我受伤之时,杰弟带我到这人庄子上住过一段时日,也算是有些交情。你将他葬到谷中去。”

上官小飞点点头,说道:“这人生前干过不少坏事,但是死后,我必须为他收尸。”

说完,上官小飞当即召集几个同门师兄弟,将这张员外运送到血饮谷内,进行安葬。

曹公公这时候得意的笑了笑,对杜千林说道:“方才听说,这蜀山派的云鸣风干了不少坏事,这个事情是真的吧?”

杜千林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来之前,这个云鸣风已经被张雍杰控制起来了。”

曹公公笑了笑,向台下扫视了一下,说道:“蜀山派的人出来说个话,说说云鸣风该不该杀。”

云成汉也知道,今天自己这个儿子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此刻东厂的人出来插手,想来就更无活路了。

云成汉当下拱手道:“是的,逆子背着我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蜀山派也不袒护,但凭曹公公处置。”

曹公公阴笑了一下,对杜千林道:“小杜,你去将那云鸣风给处决了。嘿嘿,你懂的。”

曹公公这句你懂的,杜千林当即会意,拿起长剑,走到云鸣风面前,刷刷刷,如庖丁解牛一般,很麻利的将这云鸣风削成了人棍。

场面一时之间惨不忍睹,蜀山派的人大惊,见到此等惨状,无不愤怒。

曹公公是东厂的人,杀了曹公公一个人,东厂自然要来人山人海追究到底,即便将东厂给端了,朝廷肯定会出手为东厂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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