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庆就佩服他的厚脸皮。三人里面只有燕三郎能打,另两个就是废柴,他怎好意思说出“照应”二字?
庄南甲似乎听到他的心声,从怀里掏出两张御守符:“我虽然没有打架的本事,但睡觉时把符贴在门窗上,可以阻挡外敌入侵并且示警。”
荆庆一怔:“你怎会有这么多符?”
“我向窦芽姑娘求来的。”庄南甲咧嘴一笑,“正好我这有支凤尾钗她很喜欢。”
燕三郎看了看那两张符:“好。”谁愿意像老鼠一样窝在不见光的黑暗角落里?上舱房明亮而干燥,怎么不比这里强?
他看不上那两张御守符,夜里有千岁在侧,他可以放心睡觉,比什么符纸都好用。胡勇还落了一个行囊在舱里,荆庆去翻了几下,很是失望:“什么也没有。”就几件酸臭的破衣服,也不知几天没洗了。
“他下船之前,肯定将值钱东西都带在身上。”庄南甲嘀咕,“这些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净干些不要命的买卖,光棍得很哩。”
三人搬进了上舱房,住在隔壁的闵川出来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倒是他的主人丁云正在甲板上遇见窦芽,开声问她:“你看,那三人搬进上舱房了。”
窦芽:“对啊。”所以呢?
“上舱房通风明亮,你怎不争?”丁云正挑了挑眉,“拢沙宗的真传弟子,怎么会住个破底舱?”
对上他眼里的探究,窦芽明媚一笑,露出齿若编贝:“我是喜欢上舱房,不若丁公子与我对换?我定感激不尽。”
丁云正呵呵一声,站直了身体,夸她一句:“厉害。”
原来这也不是一只纯良的小兔子啊。
他目光微动:“窦姑娘觉得,胡勇是被谁所杀?”
“我哪知道?”窦芽这么说着,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丁云正啼笑皆非:“你该不会以为,是我下手吧?”
窦芽不说话,但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白了。
丁云正呼出一口气:“我们二人上岛以后搜寻东南部,燕时初他们往东北部去,方向截然相反。除非我插翅飞去,否则怎能杀掉胡勇?”
窦芽眼都不眨一下:“有道理。”
她就差在脸上写下“我不信”三个字了,丁云正不死心:“其他人就没有嫌疑么?”
“你是说我?”窦芽瞪圆了眼,“我没杀人!”
“不是。”丁云正赶紧摇头,“那姓燕的也很可疑。他说胡勇去伏击荆庆,被他反伤。如果这纯属子虚乌有呢?如果他就是遇到胡勇而杀之?”
“荆庆和庄南甲都看见了。”窦芽不信,“时间那么紧,他总不可能撇下两人去单独行凶吧?”
“他们与他一路,又求他庇护,什么瞎话不能说?事先对好口供就行了。”
窦芽摇头:“他想杀人,为什么不挑弱小下手?荆庆和庄南甲都没有修为在身,燕时初对他们动手可比杀掉胡勇容易得多,何必舍易求难?”
带两个普通人在身边,倒成了一张护身符了?丁云正冷笑:“那两个软蛋要是死掉一个,全船人必定都怀疑他,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了”
他顿了一顿,接下去道:“胡勇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猎物,燕时初可能觉出威胁,先下手为强。”
他顿了一顿:“他精通药理,一定也有下毒的本事。胡勇中了他的毒,没有还手之力,或许就这样被杀掉。”
窦芽眼露稀奇:“丁公子,你不去写话本子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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