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翀怜爱的摸摸长洲的后脑勺,“你小子,运气真好。”这若是他不高兴时,直接将他丢到天上去,吓死他!可是,算了,谁让他现在这么高兴呢。
徐翀说完这句话,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了翠柏苑。
瑾娘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就见长洲摇头晃闹的和她说,“娘,爹爹是不是骂三叔了,我看三叔都哭了,眼睛红红的?”
他歪着头,很苦恼,“可是三叔后来竟然还笑,他怎么还笑的出来,被爹爹批评不是要哭么?三叔究竟怎么了?”
瑾娘嘚瑟的恨不能翘尾巴,关于这个问题她有发言权,但是她不想告诉这些小萝卜头真相。
哎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是如此美妙啊。
稍后翩翩又回了娘家,见过父母后就来了翠柏苑。
花厅中瑾娘和徐二郎都在,翩翩一进来徐二郎就直截了当的将契约给了她,“收起来,这是哥哥给你的嫁妆。你以后好好经营就是,不要辱没了哥哥的心意。”
这个哥哥,徐二郎指的是大哥徐翀,翩翩却以为是二哥。
她扭捏的看看契约,又撇过头去,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嫂嫂。不然不是的当着哥哥的面给嫂嫂上眼药么,跟那害怕嫂嫂,所以才不敢收马场似得。
翩翩斩钉截铁说,“我的嫁妆够多了,我不要。再说我都成亲好些日子了,这时候再给我补嫁妆干么啊,我不要不要就不要。”
徐二郎说,“给你的就拿着,这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你不收哥哥可是和哥哥生份了?”
可不管徐二郎如何说,翩翩就是不收。
最后还是瑾娘出马,直接说她,“翩翩你要是把我当嫂嫂,就把这契约收下。”
翩翩:“……”
瑾娘努力忍笑,“这是属于你的东西,谁都不能要,我不能,你二哥也不能,你要是不收也行,我这就把这契约丢出去。之后还在门口喊一声,谁捡到这契约,马场就归谁。”
瑾娘这一招可够无赖的,但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啊。总归就是这话起到作用了,翩翩也不情不愿的将马场收下了。
徐二郎离开后,瑾娘招招手让翩翩坐到跟前来。“你心里别有疙瘩,嫂嫂既然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嫂嫂和你一块儿生活了几年,嫂嫂什么人你总知道吧。嫂嫂不在乎这一个马场,至于这马场,它也真不属于我们。总归也收下就对了,不然我和你二哥怕是要彻夜难安了。”
瑾娘的态度诚恳,翩翩心里那点忐忑和不安,终于在她温柔的安抚下被扫空了。
翩翩不贪财,比之钱财她更重视与家人之间的感情。若是因为这个马场让她与嫂嫂之间有了芥蒂,那她真是恨不能将马场丢了才好。可事情好似并不是这样,而这个马场,好似也不是二哥和嫂嫂给她准备的?
有点奇怪。
翩翩感觉眼前似乎蒙了一层纱,她努力去追求真相,可无论如何多看不清究竟。
想不清就不想了,反正该她知道的,总有一日要知道的。
翩翩今天又在徐府耗了一日。
因为知道瑾娘几人快离开京城了,翩翩尤其舍不得。
于是应瑾娘的要求,之后干脆直接搬到府里来住。
反正新家中就她和李和辉,也没人管束她。她自在的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带上李和辉,上天都行。
听到此话的瑾娘,真想点着翩翩的额头说她一句,恃宠而骄的女人啊,你嘚瑟的模样可真好看。
瑾娘吩咐丫头们开始收拾行装,与此同时青儿也萱萱也经过出入徐府。
因为翩翩已经成亲,如今和李和辉住在她早先的闺房中,萱萱不好和她同住,便住在了客院——这是一开始,之后萱萱就被长绮缠着,和小姑娘睡一个房间了。
至于青儿,他也是特意请了假从书院出来的
他如今课业繁重,师傅对他期望也大,真是把所有能教授的东西都教授给他。
他也想下一届科举考个好看的名次,到时候风风光光的把柯柯娶进门,不让人嘲笑她低嫁给了一个出身穷乡僻壤的小子。他还想早日走入官场,有所作为……
愿望太多,而愿望需要实力去支撑他们实现,因而他真的读书读的不分昼夜。
也是他太用功了,师傅都担心他把脑子读傻了,特意给他批了假让他出来几天换换脑子。正好姐姐姐夫要回河州了,再不多件几面下一次不知道要几年后,青儿便直接过来徐府,和萱萱一起住在这里。
徐府多了几口人,真正热闹起来。
期间柯柯应邀还来府里做客,瑾娘和这姑娘处了一天,心里的满意更甚,也更放心了。
早先她见到柯柯时,她还是个年幼的小姑娘,一团孩子气不说,还纯稚娇憨的不像话。
这样的姑娘自然好,最起码心性干净,没那么多污糟的心思,肯定能得青儿的喜欢。
但这样的姑娘,能撑起后宅的诸多事情么?她能做好青儿的夫人,帮助她做一些夫人外交的工作么?
五公主疼女儿,把女儿看护的非常好,可那些“本事”,就怕柯柯一点没学。
瑾娘的忧心在和柯柯聊了片刻后,彻底消散。
柯柯说起庶务也头头是道,对人情往来也有独到见解。而也许是五公主特意教导过的缘故,她对世家族谱记得一清二楚,一些朝堂上的姻亲关系,她更是全都说的上来。
这可让瑾娘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她练到如今,也没把那本事学好。
从姻亲关系和世家族谱中可分辨的东西多了去了,特别是用人处事的时候,你知道那两家的姻亲关系,就不会拉拢其中一家排斥另一家,这是做无用功。你也不会重用一家,去对付另一家,因为从那一支开始,他们曾有过联姻,这人和那人还是隔着房的叔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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