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进了衙,袁紫伊就开始着手办起东直门外开铺的事。铺子赁下来了,徐镛作为唯一的股东,最近却没有时间去关心,一则徐冰要出嫁了,他得配合徐滢顾着崔家这层,二则他的委任令也该下来了,不免有些关心会被派去哪儿。
哪知道宋澈因为当日徐滢提及徐镛若被派往京外,杨氏便将独住的事情,心里总惦记着这个,老想着怎么样不在破坏原则的情况下,能够名正言顺地把他给派到近些的地方,正好这次满缺,多出几个要往后排的名额,于是他就干脆“建议”太子把他往后挪到半年后那一批。
他办这事儿的时候徐滢竟然不知道,是她纳闷起徐镛的委任令迟迟未来他才说起,把她当场愣得说不话来。作为徐镛本人自然是希望越快上任越好,但如果推到下一批能够补上京郊的缺却是最好不过,因此这么样一来反倒是又更从容了。
王府里最近宴会也多,虽然中馈在宁夫人手上掌着,但徐滢身为主母,少不得出面应酬女客。加上宫里又时不时地传见,最近也是累到两脚打颤。让宋澈这家伙按摩按摩,他还非得把门窗全关了才肯动手,大白天的关门窗不是等于告诉别人他们俩白日宣淫?
她倒是没什么,只是他不会脸红到羞死?
徐府这边,徐冰的婚期在腊月十五,这两个月里不是挑剔家具打的不好,便是埋怨头面光泽不好,什么都如她的意了,她又嫉妒起当初徐滢出嫁那排场来,冯氏被她作得恨不能找个庙庵出家去,母女俩近来没少为着这婚事吵架,弄得三房这里也是日日看戏。
杨氏因为徐滢出嫁,这些日子也觉得怪闷的。
徐滢打小就跟她贴心,后来不知为何竟似换了个人似的不再粘着她,她也只觉是女大十八变。可当她真正出阁之后她才觉得身边空落起来,近日看着长房那边闹得红红火火,便就也把目光投到了徐镛身上。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无人时她在房里这么着说道。徐镛跟她情分生疏,他的事她轻易不敢管,怕管了之后他那扎心的话跟扔刀子似的朝她扔过来。
“不知道就不知道。”苏嬷嬷从旁劝她,“大爷和世子妃都是有主见的人,太太只等享清福便成了。”
杨氏叹着气,不再说什么。
苏嬷嬷这里倒是转头把这事传去给了徐滢。徐镛的婚事是大事,杨氏既然不方便管,那么由徐滢出面也是好的。
徐滢听后只回了几个字:“让太太等着便是。”
苏嬷嬷便也就把心揣回肚里去了。
十四这日天上又飘起了大雪,崔家的人大清早就过来催妆了,徐冰又闹起别扭,因为徐滢的嫁妆是提前三天就开始催的,她这里却只提前一天催,不是明摆着让人说闲话,说她嫁的不如徐滢吗?徐少泽自然又是骂,全京师有几个世子妃?不如徐滢这不如明摆着的事吗?
徐冰又哭,冯氏为免崔家那边看笑话,只能耐着性子劝。好好的喜事又闹僵在那里。
最后老太太发了威,又点了徐镛过来帮着徐少泽张罗这两日出嫁事宜,徐镛因着过几日还得随他们一道上崔家去赴认亲宴,倒是也不能推托。
下晌雪又下得更大了,天色愈见阴暗,寒风拍得门窗呼呼作响。
三房这里安静,杨氏在炕上与苏嬷嬷剪窗花,见着飘动的门帘外一盆海棠冻得可怜,遂说道:“上回滢姐儿送来的那些牡丹苗怕是要冻坏了,你让人把它们挪到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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