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传起哭爹叫娘的声音。
太子冷冷扫了屋里一圈,拖过宋裕身边的太监来问,得知竟是他们俩自己作死,侧头与程筠对视了一眼,便就以一副懒得理会的神情折了出去。
打就打吧,反正打不死。
等到宋澈将他们俩揍到跪地求饶的时候,太子和程筠已经不见了人影。
宋澈冲着地上那俩又发出一串狮子吼,然后拿起披风便就出了门去。
宋裕和程笙抱头从地上爬起来,两人脸上已经各落了几道青印了。
程笙瞪着宋澈背影恨恨吐了口痰,宋裕拍他的肩膀安慰:“没事儿,咱俩找我父皇讨赏去!我瞅中他那把青月剑已经很久了……”
太子跟程筠走到他们订下的雅室里,坐下便翻了只杯子下来说道:“你方才说崔嘉亲口吐露,崔涣早年与人合伙开矿?这事儿当初怎么也没传出来?”
程筠点头:“正是。不光没传出来,崔家上下包括崔嘉都不知情。崔嘉还吐露过崔家家底已空的消息,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但这次澈儿遣了商虎他们去崔家门前刁难,我看崔家都没吭声,才想到崔嘉的话或许是真的。”
太子凝眸,“崔嘉又犯什么事了?”
他虽然近来忙碌,但大大小小的事只要一过耳总还是有印象的。
再说崔嘉不可能这么不长心,明知道斗不过还要去招惹。
程筠垂头默了下,“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崔家得罪了徐镛他们。”
太子挑眉道:“这话怎么说?”他要是记得不错,崔家跟徐镛他们家早就没有干系了。
“我也是猜的。”程筠顿一下,笑笑道。
宋澈回到府里,怒意已渐渐消了。
吃饭时目光瞄到那日徐滢坐过的锦墩儿,不免又停下碗筷来。
宋裕他们俩是很可恶,可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他这么抗拒,又怎么会引出这么多事来呢?
上次徐滢来的时候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当时也就是他嘴硬,实际上什么也不懂,眼看着离成亲也不过个把月了,他又还嘴硬个什么?
想到这里,便就鼓起勇气唤来流银:“那几本书呢?”
徐镛拔得头筹,家里上下自然高兴。
第二场第三场中间均相隔一日,于是翌日家里来了许多上门道贺的人,刘家兄弟都来了,同来的还有刘夫人等,因为徐滢要出嫁,如今也该是来添箱的时候。
徐镛高兴虽高兴,倒是也不曾忘形,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接下来的科目上。
徐滢他们因为无法亲临,也只好在家里干等消息。
如此过了四五日,终于全部科目考毕,徐镛骑射拿了第一,后两项得了一个第四一个第三,这成绩已经是非常了不得,如今只等文科成绩出来,再看看总成绩第几便算是心里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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