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滢笑了笑,眼里闪过丝狡黠:“所以,我们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变得更合理。大人想想,梁冬林知道书房证据被窃之后,他会有些什么反应?”
宋澈凝眉沉吟,没片刻蓦地抬头,深邃的眼里布满了丝惊疑……
梁冬林招待好了不期而至的两位京官,心情很不错。正要往小妾处温存温存,突然间先前的仆从就迎面挡住了去路:“将军!咱们偏院里住的那两个人,他们恐怕不是什么兵部的差使,而是来头极大的人物!!”
“大人物?什么意思!”
信息量太足,梁大将军没能立刻反应得过来。
仆从喘着粗气说道:“小的刚才跟那几个差役套近乎来着,看到他们腰间的铜牌了!”
梁冬林倏地一惊。
大梁官员的随从里只有侍卫才会用铜牌,别的是铁牌或木雕牌!差役用的是铜牌,难道他们是侍卫?
他既然能把周边关系经营得这么牢固,自然也没有蠢到太过份的地步。
他回想起乍见宋澈时他那股慑人的气势,再想起人们对宋澈形貌的描述,心下也有些着慌,端亲王世子听说正是这“刘珍”这样的年纪,他上来就敢确衙署的大门,还真有几分王孙公子的气魄!
再加上仆从的回话,他心里就有点打鼓……
正要多问几句,忽想起什么,脸色一顿便掉头往书房里猛冲,进门打开暗格一看,藏在里头的卷宗帐本竟然连张纸都没见了,哪里还有什么踪影!
梁冬林慌了,五指都颤抖起来。
宋澈最近抓军纪正抓得严,这些东西不见了,那还有别的解释吗?!
来的人必定就是宋澈无疑!
他们私底下不把宋澈放在眼里是一回事,眼下被他捉到了贪赃的真凭实据又是一回事!
“你可确定,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嗓子发干地问仆从道。
“假不了!那牌子是赤铜造的,顶上团纹盘着好几条小蟒龙!上头还刻着几个字,小的虽不认识,但光看着这牌子就觉不是寻常人有的!”
蟒龙铜牌……那就错不了了!
“果然是他!”他额上冷汗倏地飚出来,“他们现在人呢?”
“在后院里吃茶聊天呢!”
梁冬林咽了口唾沫,抬手抹了下脖子。
“大人,”仆从上前,眼露寒光说道:“依我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给——
梁冬林肥脸剧烈颤抖,厉声指着他:“住嘴!你好大的胆子,他可是端亲王世子,是深受皇上宠爱的皇侄!我若杀了他,我梁家恐怕不止灭九族,就是十八族都要给灭了!”
“大人!”仆从道:“他们易容化名而来,谁知道他是亲王世子?
“而且他们只有八个人。这趟明摆着是冲着大人而来,现在拿到了证据,若是让他们见到大人,大人以为这辈子还能有翻天之日么?大人也不必真杀他,只要弄些迷药放到茶水里把他们弄昏,再丢出咱们地盘去打傻他们脑子,到时候谁知道是大人干的?”
梁冬林渐渐动容。
只要不伤性命,总是好说得多。
眼下去见宋澈是死,他打傻后再丢出去多半还有条活路,他还有大把荣华富贵没享,哪里想死?
他踱了两个圈,停在书案下,咬咬牙道:“村口王婆常做江湖人生意,去跟他弄点药效好的安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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