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过于炙热,像是要把她点燃一般。
安宁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第一个闪过头脑的念头不是该怎么跑,而是若荀域知道,一定要气死了。
继而便是想从他的钳制下逃脱,只是她的神志也有些不清晰,脑袋昏昏沉沉,四肢并不怎么听使唤。
“云开,云开......”
她不该叫云开把那些守卫支走,又庆幸此刻这里没有旁人,不然她真的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
忙着帮云开“找东西”的侍卫听见动静,转头发现不知何时,那座废弃宫室前头的荒草已经全都烧了起来,大火将他们和关押沈穆的牢笼隔离开,像是存心要治他们于死地。
韵瑶的想法很简单,若是二人死在火里便一了百了了,哪怕她受些牵连也无所谓,反正对于没有自由的鸟儿来说,生死都一样。而若是两人没死成,那后面就有好戏看了。
云开看着那大火吓了一跳,一想到安宁和沈穆都在里面,她像是发了疯一般,不顾众人劝阻,只身冲进了火海里。
宫室尚未被殃及,只是眼前的一幕比大火更能让人脸颊发烫,安宁衣衫凌乱,想要摆脱沈穆又力不从心,直至云开的身影跃入眼帘,她费力开口道,“云开……”
吓懵了宫娥这才反应过来,忍着手臂被灼伤的痛楚,用尽力气把男人拉开,如获大赦的安宁逃出寝殿,扒在门边儿大口喘着气,她看着失去神志的沈穆将云开使劲抵在了墙,女子一下就晕了过去,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想要去救人,却听见外面田心尖锐的叫声。
是荀域,荀域就在附近。
跌跌撞撞地起身,她拿起食盒走到男人身后,用尽所有力气朝着他脑袋砸去。
里面的碗盏全都碎了,鲜血顺着他的头发留下来,安宁看着他瞪大双眼望着自己,继而直直倒了下去,这才扔了食盒去唤云开。
人醒不过来,而门外的喧闹声却越来越近,安宁手脚并用地爬另一侧的窗户,赶在侍卫破门之前逃了出去。
她的衣服破了,头发也是乱的,身体里像是有团火在烧,若是叫人看见她此刻这副样子,即便旁边没有沈穆也依旧没法交代。
离囚禁沈穆的宫室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水塘,眼瞧着那些侍卫纷纷向这边跑来取水,安宁想也没想便跳了进去。
这样衣服也好头发也好便都能解释得清了,失足落水的人还能光鲜亮丽么,哪个不是狼狈不堪?
站在殿外的男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荀域的神色凝重,对着身侧的侍卫道,“看牢了里面的人,别叫他趁乱跑了。”
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但旁边的水缸没有水了,只能去不远处的水塘取水,而整个过程中那座宫室并没有人出来,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凌风拱手,四周的侍卫迅速散开,将这个地方围得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站在他身侧的女子暗笑着,等到一会儿这些人进了门,看到那样一番靡丽的场景时,他便知道他担心错了地方。
自己根本不是要放了沈穆,而是要彻底毁了他。
很快,第一批冲进去的侍卫又退了出来,为首的男人跑到荀域跟前,跪在地拱手道,“陛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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