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应下了与林策的婚事,而厉雨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这几日忙着别的差事,等到回到宫里的时候才知道原本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现在已经板钉钉了。听着凌风绘声绘色地描述,冷面地护卫眉头紧锁,神色愈发得难看。
“喂,你干什么去,我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凌风见他转身要走,忽然喊道,自己跟他说了这么多,居然连个回应都没有,也太不礼貌了。
“什么时候应下的,我怎么不知道?”转过身扔下这么一句,愈发叫凌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没有告诉你么,可能是你这几日不在吧,”言毕笑了笑,就在厉雨以为他要揶揄自己的时候,凌风继续道,“你怎么跟她爹似的,女儿出嫁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我看你的样子是要去训训林策那个小子么?”
“人家给了不少聘礼呢,也算诚意十足了,要我说你该替阿暖知足才是。”
“有什么好知足的?”语气不悦地回了一句,明显是在反问,他确实觉得阿暖为人毛毛躁躁,不如春樱稳妥,连自己衣服需要补了她都看不出,但也不至于因为林家些许嫁妆就感恩戴德。
见人走了,凌风自言自语道,“说你胖你还喘了,林策哪里配不阿暖么?”
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宫里的人都寻了阴凉地方避暑,厉雨一个人快步穿行在庑廊,心头除了烦躁还多了几分无人陪伴的落寞,好像盼着这下午快快过去一般盼着庑廊短一点再短一点。
到了晏昵殿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发财和太平守在门口打瞌睡,厉雨不愿惊动人,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清,只从侧面翻了庑廊,直接去了宫娥们所在的房间。
阿暖今日不当值,其余几个不当值的都睡了,唯有她在自己的屋子里摆弄那些聘礼和嫁妆,一遍又一遍,好像看不够似的。
厉雨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在摆弄一个瓷瓶,被他吓得差点掉在地,抚着心口哎呦了老半天。
“你就不能出点声音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侍卫做习惯了,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想来就来,想走也不会提前知会你一声,“幸好没摔着,这可是皇后殿下送给我的瓷瓶。”
爱惜地摸着那瓶子,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不是叫你不要应么,怎么又自作主张同意了这门亲事?”一进门就开始兴师问罪,厉雨抢过那个瓶子放到一边,像是大人要教育小孩子。
阿暖还以为他来是为了什么事,一听是这个,也有几分心虚,“是皇后殿下说的,说他家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你少拿皇后殿下压我,若是你不同意,殿下绝对不会逼你。”他了解这位南国公主的性子,最是护着自己人,断不会为了拉拢谁把身边的宫娥献出去,从前阿暖背叛过她她都没有如何,如今主仆二人又前嫌尽释,她更不会不为她着想。
“真的,皇后殿下真的是这么说的,她说林策的几个姐姐既嫁了人就不会总回娘家,林策的娘又病得厉害,所以我嫁过去不会有人为难我的,何况就算有,殿下也会给我撑腰的。”阿暖一脸认真,是确实相信安宁所言,踏踏实实准备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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