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没有说话,自己家莫不是祖传的不好生养吧。
可看阿兄那个勤于耕耘的样子,嫂嫂不该没有孩子,还有阿姐......
“这种事儿也急不来的,再说现在城内净是疫病,万一有孕岂不要担惊受怕。”安宁想着若日后真的会乱,弄一堆孕妇更麻烦。
“也是,”芸姑点点头,脸上有一丝拨云见日的浅淡笑意,“公主也不用太担心,奴婢听太医院的人说了,疫病控制的很好,宫里无人生病,京都的各家医馆也在京兆尹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治病救人呢。”
“真的?那京都是不是很快就能跟外界联系了?”长舒一口气,安宁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叩谢菩萨。
“是啊,待过几日没事儿了,就把长公主叫进宫来,让太医给请个平安脉.....”
安宁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平淡度日的画卷,往后的日子里,她和阿姐毗邻而居,两家人应该会过得很不错吧。
“等到裴祐回来,你就走吧。”待芸姑走后,安宁对着厉雨道,“这儿又没什么事儿,你总不好一直待着不走,你们爷刚回去,肯定有很多事要交代你做,你还是去给他帮忙吧。”
厉雨闻言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来,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三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还是自己担心我们爷不好意思说,所以寻个借口?”
剜了他一眼,荀域的手下和他一样,嘴巴都坏得很。
“我是怕你留在这儿日后影响我和阿祐的夫妻之情,我们南国庙小,可留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们家爷说了,裴祐回京之日,必定是戚安宁和亲之时,哪儿来的什么夫妻之情。
跟他有夫妻之情的,怕该是她长姐才对。
广平侯府中,与安宁一样担忧的还有安康,她这几日惴惴难安,好似一件蓄谋了许久的事情即将收尾,成与不成就差最后那一点,所以愈发叫人提心吊胆。
她嫁过来已经一年有余了,蒋云深待她颇为用心,事事都顾及她的感受,可再有耐心的男人也受不了这么一直被妻子冷落,蒋夫人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每每听见谁家媳妇有孕,面上的羡慕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照这样下去,她怕是等不到裴祐回来了。
想起之前在行宫与那人的约定,安康紧紧攥着手,从前的质子如今已是北国的君上了,她不知道荀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轻松扳倒了摄政王,但有一点安康很清楚,凡事他想要做的事情,大抵没有不成的。
她还记得他之前跟自己说,阿爷应下只要他能顺利登基,便助他打通南北的水运,两国互惠互利,当时安康觉得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北国的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他不被生吞活剥就不错了,哪还有功夫修水。
可是他竟真的做到了,且荀域还说,裴家历代治水,绝不会甘于做一个教书先生的,但裴祐的能力尚待历练,若日后贸然接下兴修水利的差事,扬名立万不易,若是行差踏错却是再简单不过的。
到那时,他自然有办法叫裴祐亲口答应送安宁和亲,而她只需要在旁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安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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