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宜芳听见动静,都往她那边看去。
“殿...殿下,您不能进来。”春樱也不懂这个北国的质子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敢夜半三更擅闯宸佑宫,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来。
“我来看看你家公主.....”话音未落便见安宁冲了过来,荀域想问她有没有事,可还没来及开口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少年完全没有防备,被她打得脸上火辣辣的,耳朵也嗡嗡作响。
他刚刚被人砸了脑袋,现在又莫名挨打,荀域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戚安宁!你做什么!”
宜芳和其他两个小宫娥也吓了一跳,生怕对方会动粗,以安宁的小身板儿可挨不住。
“你说我做什么,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你不清楚么?”看着他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安宁这才觉得手打得有点疼。
这一巴掌比她打苏锦绣时还要用力,毕竟那是第一次,又是从冷宫饿了那么久刚醒过来,现在的她可是酒足饭饱,就是头有点儿晕,不然肯定能打得更狠些。
见她一双眸子似是淬了毒,荀域耐着性子解释,“我刚才什么都没做,我也叫人算计了,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冷笑了一下,安宁明显不信他,“是啊,你是什么都没做,你不过是将计就计,任凭别人算计了你,不然以你的功夫,怎么可能叫旁人暗算!”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想自己,一时只觉百口莫辩。
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戚安宁分明就是找茬儿,她是有多不待见他,才会不吝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他。
见他不说话,安宁觉得自己定是猜对了,继续骂到,“荀域,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不要脸,想巴结讨好寻求庇护,甜言蜜语不管用就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就是死,就是去城外的庵里做姑子,我也不会跟你去北国!”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若再有下次,我定叫阿爷把你送回北国!”
气哼哼地骂了一通,荀域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见她骂完了,少年扭头便走。
一旁的宜芳拉了拉她的衣袖,却被一下甩开了,“干嘛,我说的有错么,要是不对他怎么可能不解释,明明就是心虚!”
“我没说你说的不对....”宜芳神色无奈,她从来没见过戚安宁发这么大的脾气,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虽然都是娇纵性子,但安宁要面子,她可以和你斗嘴,但不论吵的赢吵不赢,都不会这样歇斯底里。
母亲为此还说过,说陛下的三公主就是只花孔雀,每每出现在人前总是挺胸抬头,除非棋逢对手,不然连开屏都不屑。而她就像是只斗鸡,只要不痛快便要跟人闹一通,一点县主的气度都没有。
“我是觉得,你刚才那样,和我骂邹彬的时候很像,还好你跟裴祐定亲了,不然日后若是嫁去北国....啧啧,戚安宁,我看你也就是劝别人行,放到自己身上还不是一样,亏得我阿娘还夸你,不过就是旁观者清,有什么可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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