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除了我,好像你们都知道了?
李怀的心里充满了悲愤,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委屈。
啊?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怎么就玩弄手腕,怎么就心机深沉了?还什么筹谋多年,动用人力物力?
哪个是人力?李屋算不算?
什么是物力?写东西用的纸?存东西用的小匣子?
我可是受害者,差点被亲戚掀翻不说,未来还要被你这主角吊打!
外挂这种东西,别人不理解,你郑兴业作为主角居然也不理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以为你的丰富学识、你的过目不忘,你的山洞里教你本事的老爷爷是什么?
偏偏,这些悲愤,他无处诉说。
反而是那罗翔见着,似乎是为了缓解气氛,他站出来拱手说道:“李公子,你的胸襟城府,我等都是佩服的,我这朋友尚且年少,一时口不择言,冒犯了公子的话,还望你能海涵!”
李怀深吸一口气,反问道:“城府?看来你们误会很深啊。”但也没必要解释,他看着郑兴业,道:“你是个读书人,有功名在身,现在只是在言语上冒犯我,在行为上逾越,我尚且不能将你如何,但若是一错再错,那不需要我出手,你这名声自己就毁了!还读什么书,考什么科举?”
郑兴业面色一变,便要说些什么,随后罗翔在旁边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等这次确实是有错在先,”阻止了郑兴业,罗翔松了一口气,随后顺势低头,“我等给你赔礼,只是那几个仆人……”
他注意到了李怀的目光,盯着自己两人,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想着这仆从对李怀的态度,不由就紧张起来。
李怀确实是在权衡,本就与郑兴业有潜在矛盾,现在剧情略有改变,但似乎依旧因魏如兮而加深了矛盾,这还是对方主动跑过来挑衅,找谁说理去?
被主角惦记,尤其自己本来就是反派模板,下场怎么样,几乎不言自明。
不过,眼下还不适合动手。
“几个仆人给你带走,我留着做什么?白白耗费粮食。”李怀摆了摆手,“本来就是你们主动找上门来,谁人又真的要听你赔礼,带着人走吧,但若是还有下次,”他眯起眼睛,“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罗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是点点头,拉着满脸不甘心的郑兴业走了。
看着两人狼狈而去的背影,李屋忍不住嘀咕:“这等人,也敢与公子为敌,着实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以后没事别老把死不死的放在嘴上,不然被人听去了,大肆宣扬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知道人言可畏吗?知道没有的事,经过十个人一传,就言之凿凿了吗?知道人在家中坐,设定天上来的痛苦吗?”李怀瞪着小书童,说得对方缩了脖子,“你刚才自作主张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
李屋顿时老实了,有忍不住低语道:“公子真是大度。”
李怀这一堆数落,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才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朝廷在职的,一个是功名、要参加科举的,那个郑兴业,在他的家乡名声很大,牵扯不小,咱们侯府正在风口浪尖,实不适宜动手。”
有句话他没有说完,熟知剧情的他很清楚,别看罗翔和郑兴业,一个是个小官吏,一个是个小考生,但其实人家也有背景,罗翔那位远房亲戚就不说了,便是郑兴业,看着是势单力孤,除了才华,似乎一无所有,但实际上,除了众多后宫之外,他还有一个姓柳的未婚妻,那女子的父亲在长安也是有势力的。
现在动手,便是名正言顺,也有后患,可不能重蹈了原版李怀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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