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就只能装傻。跟南执与两人一同迈出了那道门,然后在南在勋面前消失。
“啊,原来我们也出不去了。”两人回到南在勋身边时,苏惟说道。
南执与点了点头:“那应该就是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这时他再不觉得外面的天空有多美好了,那阳光也灿烂的让人感觉邪恶。
南在勋拿起大厅里的电话说:“我们出不去,就要外面的人来送物资,我联系一下。”
几分钟后他把电话狠狠的扔了出去,因为,这里无法跟外界通话。
每一次拔出去的电话,都随机的在酒店内的一间客房响起。于是南在勋就在这几分钟里,跟另外几个自己分别通了话。
这一天,整栋楼里所有人都从正门出去试过了。特别是林善宇,拖着徐正泽跑了好几次。
可能这里他是最开心的那一个,因为他再不会突然从徐正泽身边消失。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恐惧不已。
从中国回来的南在勋没什么反应,他觉得被困在自己的酒店里,总比困在中国那家医院里要好的多。
只是他讨厌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说是他妻子的女人,挺着肚子,怀着别人的新孩子。虽说那个别人也是他自己,可那并不是这个个体的自己,让他反感极了。
因为苏惟是一个特别能适应新环境的人,所以这里的男人们也就没恐慌多一会儿,就接受了出不去的现实。
于是南执与提议:“虽说出不去了有点遗憾,可毕竟现在雾散了,这么好的阳光,我们庆祝一下吧。”
“好啊,我喝不了酒可我能喝果汁和牛奶,就每个人做一道菜,然后我们俩常驻餐厅,他们几个轮流过来。”
南执与顿时又得意起来,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徐正泽跟林善宇没那样的烦恼,就是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于是这场狂欢一直进行了八个小时,中途苏惟离场四五次,都是会有一个南在勋带她回去休息。
可到了晚上九点多所有人都再狂欢不起来了,苏惟被南执与扶到露台上,看着那个仍然像正午一样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
苏惟发愁道:“要么不出来,出来了又不回去,太阳这么任性吗?”
南执与看着远处,面色沉重许多:“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假的吗?风景不动,远近都不会出现一个我们之外的人。”
苏惟沮丧着:“这种感觉好“迷失””
南执与瞟她一眼:“你说的是那部美剧吗?”
“《Lost》”
南执与轻笑:“我们的爱好还真就差不多,你说过的这些我恰好也都看过。”
苏惟闭目把头靠在椅背上:“是啊,就连阿Q精神都差不多。”
南执与看向苏惟的肚子,心里暗自叹气,可惜,他竟然是朴特助的儿子。
这样的极昼足足有半个月,终于在这天下午七点左右,太阳西斜。
苏惟被南执与扶到露台上看夕阳,两人都嚷嚷着,今晚一定睡个好觉。
苏惟在南执与进来后醒来,看着窗外夜色尚浓,不由得抱怨道:“执与,你发什么神经,天没亮就来吵我。”
南执与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你看看时间吧,现在都上午十点半了。”
“啊?”苏惟被南在勋扶起来,认真的看着时钟:“会不会是钟坏了?”
“我已经确认过了,现在就是上午十点半。”
50岁的南在勋蹲下去给苏惟穿上拖鞋,起身扶着她道:“看来送走极昼后我们又迎来了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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