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几个南在勋不用见面,不会出现正面冲突,也不会做一些干扰别人的事。
可南执与如今并不认为他们这样就够了,他觉得苏惟的思路是对的,也许这些南在勋不该留在这里。
南执与想试着先跟73岁的南在勋透露一下,可在两父子坐到一起之后,他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是最悲伤又最隐忍的那个南在勋,他凡事注重大局,从来不会为自己一时私念而做出伤害别人的决定。
所以,南执与只跟他闲谈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再去想其他几个,他也没办法开这个口,最终还是放弃了劝任何一个南在勋离开的想法。
苏惟的恐慌其实已经影响到了29岁的南在勋,毕竟两人同床共枕。可她不说,他就一直没问,只是更细心的照料她。
这是一个美好的午后,没有任何妊娠反应的苏惟觉得舒适极了,她的爱人,29岁的南在勋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书。
那是一本关于孕期常识和胎教内容的书,他看得非常认真。而且已经开始尝试做胎教,房间里有南执与带来的最好的音响设备,放着很柔缓的轻音乐。
苏惟刚刚吃过些水果,还有一些坚果和水,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是温暖而舒适的感觉。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南在勋拿了一条很漂亮的手工编织的毯子,是苏惟最喜欢的祖母花园。
她昏昏欲睡,南在勋就把音乐声又放轻了些,然后便安静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继续看书,看着看着他也睡着了。
梦里青草,雏菊,还有漫山遍野的紫色丁香,苏惟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是舒适的软麻布的白色袍子,光着脚踩在被阳光晒得异常温暖又柔软的草地上。
她环视四周便看到了大地的边缘,而大地是方的。抬起头便看到了天空的边缘,而天空是圆的。
在天地尽头有些不契合的边缘处站着一个小男孩,男孩的表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远远的呼唤着苏惟,可又不见他开过口,也不曾称呼她什么。
苏惟向他走过去,可路还那么远,她开始奔跑。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小男孩的脸上,他的脸那么美好,像是永远也不会有不快乐、不幸福的事在他身上发生一样。
突然,苏惟疯了似的大喊:“不要,你回来,你回来啊~”
可那个孩子就那么消失了,苏惟也没有跑到天地的尽头。那么美好的小男孩,就落入到天地不契合的缝隙里。
苏惟想找人帮帮她,帮她把那个孩子找回来。她转身时看到身后是一座小房子,很小很小,里面仅可能有一个房间的样子。
木门陈旧,原始的没有任何油漆。苏惟仅走了一步便到了门口,她伸手推门时,那扇门自动打开。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苏惟却不知自己为何这么甘愿的站在这个房间里。
然后她听到了老苏同志的声音,他说:“小惟”
苏惟没来由的抵触,也可能是她不愿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被老苏夫妻俩知道,所以她在梭巡四周,想找个角落把自己隐藏起来。
这时她又听到一声呼唤,那是76岁时的南在勋的声音,他说:“小惟”
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苏惟控制不住的激动,她立刻回问:“在勋,是你吗?”
“是我”
就在苏惟激动的想诉说分别之情时,那道声音异常温暖的问道:“小惟,你怀疑过自己存在的这个世界吗?”
苏惟愣怔的反问:“怀疑什么?”
“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苏惟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遇到的事对别人来说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离奇的,但我从不怀疑。我一直坚信,人有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就会看到什么样的世界。也许我所有的遭遇,都只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太过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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