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两人点点头就要退出去,苏惟慌张的追上来说道:“我住的这间能先不动吗?”
“抱歉,这是集团的决定,我只是个做事的,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苏小姐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快去收拾东西退房吧。”
经理不愿再跟苏惟纠缠,匆匆的便离开了。
Jon上前来安慰苏惟道:“没事儿的小惟,我暂时也不会离开韩国,你跟我走吧,我们换一家酒店。”
苏惟颓然的走回沙发前坐下,摇着头说道:“我走不了,不能走的。”
Jon以为她是在等南在勋,便开解道:“你先跟我走,等南在勋回来我再送你去找他。”
苏惟还是摇着头,抬头看了Jon一眼,勉强挤出个笑来:“你先走吧,我有地方住,回头去找你玩儿。”
“好,那我先走了。你回头去新世界城里的总店找我就行,我不会住别家的酒店。”
Jon说完就出了苏惟的房间,并贴心的帮她把门关好。
苏惟收拾好自己所有东西,还有南在勋留在这里的,都塞进行李箱,便坐在窗口看着外面。
Jon走时没再来道别,而工人们则一拔拔的进来,很快所有房间的家具和家电,一应物品就被搬空了。
也没人来赶苏惟走,她就那么坐在行李箱上发着呆。
酒店里的供暖停了、水停了、电停了,一切能停的都停了。苏惟靠着一背包和一纸箱的零食维持着,渴时还有几罐汽水可以喝。
她从没有像这一天这样,明确的知道太阳什么时候升起来。她在露台上用水杯装了一杯的雪,拿回房间等着融化。
几乎穿上所有保暖的衣服,用羽绒服和风衣给自己搭出一个简易的帐篷来,铺上酒店搬家时扔掉的杂志和报纸。那是她的客房,她唯一能睡觉的地方。
她又去推过几次一楼走廊里那道门,可还是无法走出这间酒店。
喝了雪化的冰水,苏惟又缩回衣服搭的帐篷里。昏昏欲睡间听见有人走进来,她也没去看一眼。
可没过一会儿就听着很大的叮铛声,一直不停的像有人在敲着什么。她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来看过去,发现工人们正在拆房间里的门窗。
风雪灌进来,没一会儿这屋里就跟外面一样冷了。
苏惟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走廊,发现那里也好不到哪去。她觉得卫生间可能是个好去处,可那里正在拆东西,就连水管都拆掉了。
只用这一天的时间,酒店就拆的像座废弃建筑一样破败。苏惟走在这破败的楼里,她没有绝望,坚信着南在勋会回来。只要他回来,一切就都能解决。
她不停的捡着能用得上的东西,破瓦罐、破水壶、破盆子,最兴奋的是她捡到一个充油的打火机,而且还能用。
门窗拆下来的烂木头被她收集起来,回到201室那个没有窗户的卫生间。用找来的破床单把门挡住,捡来的各种能用的东西几乎都用上,她给自己搭建了一处避风的小窝。
用砖头架起了捡来的破铝盆,铝盆里是从露台上收集回来的雪。终于喝到了热水,苏惟简直幸福的想要笑出声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姑娘,什么样的环境都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是耗子吧,就那么顽强,不管怎么样能活下来就是好的。
苏惟最短缺的就是食物,这里搬家的时候把所有能吃的都搬走了。她明白,这是有人想逼走她。她真想笑啊,要是能走她怕都走了多少次了。
楼下有间屋子没拆,那里住着两个看工地的人。苏惟走在这栋破楼里时,那两人就看见她了。见当初的酒店经理都没赶这个姑娘走,两人也就没想管这个闲事。
但他们不想管苏惟的闲事,可不代表苏惟会不算计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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