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迅速而简单地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然而卡尔听过之后却沉默了。

“你能让你的手下暂时离开一下吗？”良久之后，卡尔忽然提出了一个请求。

莫甘娜思虑了一下，随即挥了挥手。

控制室内的恶魔们一点头，尽数离去。

卡尔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问“你真的已经不认识他了吗？”

一听到这话，莫甘娜果断察觉到不对劲，急问“你认识他？”

“是的，不但是我，你其实也认识。”

“我也认识？”莫甘娜疑惑，不禁低头开始仔细回想。

见她这样子，卡尔不由出言提醒“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起探讨的那个设想吗？那时的终极恐惧还未被发现，我的虚空与你的时空理论也才刚刚开始萌芽，为了那个超级基因的设想，我们不约而同地将各自的基因与所研究的理论产物注入其中，希望创造出一个”

“住口！”

莫甘娜厉声打断，随即怒斥道“事实证明那就是一个错误！”

她似乎很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

“我原本也保持和你相同的观点，但事实上或许是我们错了。”

“什么意思？”莫甘娜蹙眉。

“还记得当初凯莎领养的那个小男孩吗？”卡尔忽然问。

仅一想，莫甘娜立马便明了，怒道“你特么没把那东西销毁？”

“在这件事上，我与你的看法不一样，无论它成功或失败，都是我们一起的成果，我终有些不舍，但当时我必须顾及你的看法，所以最终我把它交给了你的姐姐处置。”

莫甘娜瞬间明了，咬牙接过话道“所以那东西现在长大了，然后还开始和我作对？”

“哎！”

卡尔一声叹息，随即劝道“请不要以东西这类词称呼，他如今是个完整的生命，而且体内还携带着我们的基因与成果，若是严格来说，我们甚至可以称作他的。”

“滚！”

似乎是被触及到了某个点，莫甘娜登时就炸毛了“你特么别跟我说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与他没有凭何关系，还包括你！”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卡尔面带苦涩地问。

“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个回答让卡尔保持了好一阵的沉默。

待心情平复一些，他终于又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否认他的存在，你知不知道他其实过得很苦，尤其是在你叛离天使星云以后，天使星云所有的人都带着敌视的眼光看他，即便有凯莎的保护他仍需要活得很小心。

“我曾经想将他带到冥河星，可是他不愿意，只因为他说不喜欢死亡。”

“你知道吗？他其实是个倔强的孩子，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坚持。”

或许是某种天性使然，随着卡尔的述说，莫甘娜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动容。

然而在突然间，她神色一凝，又坚定地怒道“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当初你要把他留下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怎么还不明白？今天你一见到他就应该知道，我们当初的设想成功了，那个孩子几乎完美地将时空与虚空融合，他很可能便代表着未来。”

“那又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阴谋，是你一开始就设计好的一个阴谋，我不可能上当的。”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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