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枢密院报信,这郑待招无故失踪,只怕要出大事了!”
“额是!”
亲随听到蔡呈旨的话语,立时便慌慌张张的朝着巷子外面跑去。而蔡呈旨则站在原地许久都不敢相信自己意识到的事情究竟有多么可怕。
开封府内,秦王看着托盘上几片带着烧焦迹象的纸片。久久的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这却是布头笺,虽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可是一家寻常的皮货行,断然用不到如此昂贵的纸张。从这一点来看,你二人的发现着实可疑!”
秦王沉默许久,这才皱着眉头开口说了起来。一旁的王玄义听了,赶忙上前问道:
“王爷,那一日,我曾看到辽国驿馆的一名女眷乘坐马车离开这家皮货行。可是当我在安肃门前将此车拦下之后,此女却凭空消失了。我敢肯定,这辆马车离开我视线只一瞬间。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那女子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辽国驿馆的女眷?此人是谁?”
“回王爷的话,是驿馆主事萧大人的侄女”
“主事的侄女,回头我帮你向鸿胪寺打听一下吧!”
就在秦王正跟王玄义说着事情的时候,突然间门外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随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报!王爷,官家召您火速进宫议事!”
“进宫?王院判,黄院判,官家召我!此事容我回来之后再议”
听到宫内官家传话,王玄义二人自知无法再行议论,便自觉地退了下去。只见秦王送走了黄,王二人之后,便赶忙跟前来传信的小黄门一道出了开封府,随后骑马便朝着大内的方向赶去。
半个时辰之后,当秦王终于来到了大内之时,却看到殿内居然站满了朝中重臣,众人此时无不眉头紧锁。似乎发生了什么不祥的事情
“官家!”
“啊秦王来了!”
“官家,您招我火速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哎方才枢密院来报,一名翰林院画院的待招失去了踪迹”
“翰林院画院的待招?臣弟不明白?”
“秦王,失踪之人乃是翰林院一名郑姓待招,半年前被枢密院借走,负责誊录枢密院中所存的各式图录今日次人突然失踪,枢密院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便赶紧报了上来”
“翰林院画院待召?等一下,翰林院画院待召!布头笺,皮货行辽人”
秦王此时突然将方才王玄义所报之事联系起来,顿时便惊出了一头冷汗!
“不好,是辽人!”
“辽人?秦王何出此言?”
听到秦王突然大呼辽人,在场群臣顿时便纷纷看向了他,连官家都忍不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官家!今日开放府中军巡院来报,昨晚在景福巷一家皮货行内发现有焚烧残余的布头笺,且有辽国驿馆的女眷出没其中!方才听到枢密院一名书画待招突然失踪,臣弟一时心急,便联想到了此事!”
不用秦王细说,在场的众臣都是聪明人,只一琢磨便明白了秦王的担忧。
一名专为枢密院誊录机密图画的画师待招突然离奇失踪,而城内景福坊却发现了擅着丹青的布头笺被焚烧的痕迹,而且此事还与辽人有关难不成
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思索着若是此事成真,将会给大宋带来何等灾难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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