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高俅模样,陈通心中诧异,自家如此教训高衙内,此人却毫无怨愤,不拘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无半分波动,着实也非常人。
“果然能从一市井泼皮,混成当朝太尉,非寻常人所能为,以我智慧,若是无有道法在身,只怕远远不是高俅等人的对手,看来见了赵佶,还是少去在乎什么权谋之术的好,以道法笼络皇帝,以神通惊人,才是正道。”
陈通心中暗付,面上表情不变,微微一笑,稽首道:“贫道玉阳,见过高太尉,不知衙内可在?”
“犬子便在家中,只是此事不急,犬子无状,得罪了真人,真人有此教训,也是应当,正该叫他多生受几日,日后也好知收敛,”
高俅赔笑,随后却抬手请过身旁道人,口中道:“这位是元妙先生,与真人一般,都是道门中人,想来真人应当知晓元妙先生名号吧?”
“神宵派林灵素,见过道友!”
那削瘦道人温和一笑,却也稽首见礼。
陈通早有几分猜测,能有如此神魂之人,这天下想必也不会有几个,尤其东京城中,繁华之地,真正修行之人更少,说此人是林灵素,陈通也是信的,
“原是林道友,玉阳有礼了。”
陈通也不好失礼。
“未知道友仙宗何处?”
林灵素问道。
他原也不知陈通之事,一心在上清宝箓宫修行,琢磨化佛为道的章程,预备年后上奏,请赵佶颁布法令。
不想高俅找上门来,求他帮着解除高晓卿所中法术,顿时十分惊奇。
这世上有无神通,他最是了解不过,或许前人曾有传承,但自他一代,是从未见过什么神通的,门中所谓练气之术,能有几分养炼身躯的效果,已然十分不错了,哪里有什么真正神仙道法。
因此听高俅说起陈通之事时,心中惊疑比谁人都要更甚几分。
但他以道法传世,谁人都道他一身雷法惊人,因此才得官家看重,自不会自拆门墙,于是抱着几分怀疑,随高俅回府。
来见高衙内。
高衙内模样大变,不论是谁,只需未曾见得那日酒楼景象,都难相信如今的高娘子便是曾经那位高衙内。
林灵素也是不信的,他本身就以道法诓人,哪里轻易会信他人身负神通。
但高俅笃定,尤其听闻官家也是十分相信,也不好拆台。
只是他根本没有道法在身,哪里能解除什么法术,于是只言高衙内身上法术,乃是陈通独门之法,以他手段,倒是能解除,只是不好把握解除之后,能够保住高衙内性命。
高衙内与高俅听了,自然都不愿林灵素出手了,倒也没有怀疑林灵素手段,是以不了了之。
而林灵素听闻陈通还会上门,这才在高府住下,果然等来了陈通。
只他依旧是不信陈通会有道法在身的,尤其是陈通看着年纪不大,林灵素怀疑陈通连道门精要怕是都未有多少了解,又何谈什么玄虚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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