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狸的人形,看上去其实和胡夕颜相似,穿着一身襦裙,她犹豫了一下。
“外人不知,我们知道,青囊诗的作者,实是奚居夜。”
“奚居夜并称中魏五子,两度被举,均称疾不赴,终年六十七岁,魏永熙帝曾赐谥,可谓白身之极。”
“传闻在伊水悟道,作青囊诗七诗,前五首都已应验。”
大家都是点首,前五首是大魏由盛而衰,以至灭亡,第五首就是预言郑太祖得国,第六首却满是不祥,预测郑二世而亡。
“其实第七首才是关键,我们连诗文都没有见过,但据说和魏世祖有关,有人疑心是魏世祖再来。”
“苏子籍的确有一些不同寻常,不过,是不是,还要再观察一下才成。”
胡夕颜看了大狐狸一眼,知道大狐狸这样说,一方面是真难确定,一方面也是垂涎跟着苏子籍的种种好处,不愿意就这样放手,换别的狐狸来。
而且,苏子籍是青丘狐要找的人,告之这事没什么,青丘必鼎力相护。
不是青丘找的贵人,一旦泄露这个帝流浆圣橄榄的秘密,对苏子籍来说,必是灭顶之灾。
因一个秘密一旦告诉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了,迟早也会被别的妖怪知道。
到时苏子籍会是什么下场?
胡夕颜也有些不去想,见大狐狸没提,她摸了摸半片紫檀木钿,也就不语,在青丘主跟狐族看过来,她点了下头:“苏子籍有很大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不是,还要再观察下,毕竟此事太过重要,认错了人,带给青丘的,可是倾覆之祸。”
青丘主点了下头:“你们说的也在理,准你们回去继续留在苏子籍身侧,一旦确定了身份,立刻报回。”
“是,丘主!”大小狐狸立刻应着。
曹易颜见中年人窦奉铭朝着湖面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就说:“刚刚从湖里上来一群青丘的狐狸。”
说着,就冷笑一声:“狐狸也不是好狐狸,龙君归位,真是有心,为什么不立刻臣服?仅仅送个礼,不称臣,这算什么?”
曹易颜见他说的这样肯定,仿佛听到看到,就问:“他们可说了什么?”
“离得太远,没有听到它们在说什么。”中年人自得一笑:“不过,臣本是大魏钦天监之人,领冬官令(正六品),自有渠道,能得知青丘狐送礼的事。”
曹易颜点了下头,没再追问。
窦奉铭却眼睛一转,说:“公子,既齐王让人送信过来,就总要给齐王一个交代才成,如果用这些狐狸交代,倒是个办法。”
“苏子籍身侧就有着狐狸,这些狐狸又是亲近龙君的青丘狐,拿它们开刀,也是能说得过去。”
“拿青丘狐开刀?它们可是与魏世祖有渊源,当年由龙廷册封青丘君,朝廷也给予承认。”曹易颜不由侧目看着。
“就是这样,我才提议拿青丘狐开刀,传闻魏世祖曾赐它贵宝,虽不知道何物,但说不定有利大魏复兴。”
“而且青丘狐也是愚蠢,要是立刻对龙君称臣,还可得其庇护,现在却孤身在外,与朝廷和龙宫都不靠——既是这样,受大魏恩泽数百年,现在却是拿命来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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