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似乎隐隐听懂,来回转动脑袋扫视着什么,似乎在问:“那马儿拉的车子呢?还有那老头子老太太呢?”
陆景秀哈哈一笑:“我的毒伤好像已经没事啦,没坐马车,自己翻山走小路,却是比马车还快呢!”陆景秀并不嫌弃金顶是个扁毛畜生,反而把它当成有智慧的人一样,经常对其诉说心事。他和杨伯孙婆婆赶路的时间里,金顶曾落下数次,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金顶用头顶了顶陆景秀的胸口,又用翅膀拍打他的手臂,似乎在试探陆景秀身体是不是真的好了。
一人一禽亲昵了好一阵,又互相过了几招,似乎知道陆景秀的身体并未恢复,厮打两招金顶便起身飞走。
陆景秀独自赶路,不一日便赶到了庆阳府,这一日,路过一个山脚偏僻的村庄,他想进去找户人家讨碗水喝,便直奔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
到了院子近前敲了半响的院门叫了两声无人应话,见这家没人打算在换一家。刚一转身,蓦地心口一痛,知道毒素攻心,连忙坐地运起内功。
毒素缓缓逼向心脉,真气逐渐压制不住,他心中大惊,暗恨奇经八脉中的真气还不运转。
毒素缓缓逼进心脉一丝,可奇经八脉中的真气还未运转,他喷出一口鲜血跌倒在一旁。陷入了半昏半迷的状态,无力运转丹田内力,无法在阻挡压制毒素。奇经八脉的真气这时才后知后觉,知道了宿主危险,自行运转救驾。虽然把毒素逼开,可之前已经进了心脉不少,彻底陷入昏迷,不出意外命不久矣。
意外出现,村口走来一个抱孩子的女郎,女郎二十一二的模样,肤色雪白、身材高挑面貌甚是秀美。孩子三四岁的模样,冲天辫花裙子,稚气十足,又大又黑的眼睛就像两颗黑葡萄,转动闪过顽皮,让人看了欢喜。
女郎看见了昏迷的陆景秀,见其在自己买下的院子前伏倒一人,她道:“宝儿,你看!”声音清脆轻柔,珠圆玉润。说着话时,已抱着孩子来到近前,把孩子放下,查看陆景秀的情况。
见陆景秀脸色乌黑,便知是中毒至深,可能是侵入了五脏六腑造成的。在怀中拿出师门秘药,掰开陆景秀的嘴让其服下,又点了心脉附近几处穴道,把陆景秀抬进院子,放在了凉棚下,便带着孩子走进了房间。孩子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
数个时辰后陆景秀幽幽转醒,观看了四周一番,便知自己是在那无人的院子里,费力看向屋子,见炊烟升起,知道是院子主人回来,救了自己,把自己抬进院子。运转真气,感应身体情况,只觉好久没有的四肢麻软的感觉又出现在身体中。猜出是院子的主人给自己吃了药物,把五脏之中的毒性逼出,进去四肢百骸造成。
他没有做声,只是在运转真气恢复身体,小半个时辰后,他略有好转。正待起身,却听“哒哒哒”几声轻快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见一个甚是可爱小女孩跑到了自己面前。
孩子猛地看见已经醒来、且正在看着她的陆景秀,似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两步,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陆景秀缓缓起身,勉强露出笑容,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
“妈妈做饭呐!你吃不吃呀?”话语发细模糊不清,声音奶声奶气惹人喜爱。
“哦?那你爸爸呢?”孩子疑惑不解。陆景秀反应过来又道:“哦,是爹爹,父亲。爹爹在哪里呀?”
那孩子道:“我没有爹爹。”
陆景秀奇怪,正待再问,见屋子里走出一人,二十一二的模样,陆景秀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不知这年轻女子是不是这孩子的妈妈,不知怎么称呼,忽见女子腰悬长剑,便费力爬起行礼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女子示意孩子回到她身边,阻拦陆景秀的辑拜道:“你中毒至深,我却是救不得你,只能把你的毒性压制三分!你中的是什么毒,怎地那么古怪?”
“若没有女侠相救,我恐怕已毒发身亡了,我中的乃是西域中的青陀罗之毒,时好时坏,毒性甚怪。女侠的救命之恩,我感激不尽!”陆景秀郑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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