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夜对屠猛点点头,走到场中,将刚才屠猛施展的那一套拳法慢慢的一招一式像模像样的使了出来!
屠猛看着萧红夜将自己熟练了近二十年的拳法一招一式的使出来,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虽然这铁虎神拳比不上自己使的那么纯熟,但也有了七八成相似,自己刚才也不过是施展了两遍,红夜姑娘竟然能将它都记住,并施展出来?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萧红夜在这拳法使的很慢,他可以看出在其中的几个环节,拳招交接的地方,萧红夜是做了一些变动的,这一些变动之后,屠猛看得两眼一亮,有些地方经过变动,招式之间衔接的更加流畅,力道转承更能激发力量,有的更是封住了破绽,让对手上中下三路都被封死,无论对手怎么接招,都是难逃拳招进击。
屠猛看得是惊喜参半,看着萧红夜的眼神变得多了几分尊敬和信服,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并不缺少天资纵横的少年妖孽,小小年纪就是修为实力惊人,只有虚心求教,勤修苦练,才能不断的超越曾经的自己,攀爬一个个高峰。
等萧红夜演练完毕,屠猛迫不及待的跳到场中,又将铁虎神拳练习了一遍,果然和刚才感觉大不一样,刚才自己施展这一路拳法,只觉得胸中满是铁血豪情,战意十足,而现施展起来,更多了一份掌控全局的自信,感觉到不管面临着怎么样的对手,都能让他在自己这一套铁虎神拳之下节节败退!
屠猛不知疲倦的将一套铁虎神拳又练了三遍,觉得自己已经将萧红夜改动过的那些环节都已经记住了,才汗水淋漓的停了下来,走到萧红夜身边深深一躬,诚挚的说道:“红夜姑娘,受教了!谢谢你指教屠猛练拳。”
萧红夜连忙闪到一边,伸手扶住屠猛深躬下去的身躯,说道:“屠大哥,你和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你比红夜年长,江湖武道的经历经验也比红夜更丰富,以后红夜说不定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指教呢。”
屠猛抬头恭谨的说道:“姑娘放心,但凡有屠猛知道,姑娘只要问起,一定知无不言。”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屠猛看得出深不可测的先生对于红夜姑娘,也是亦师亦友,既对她无私教导,又对她很是尊重,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衣着普通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头,但他能隐隐感觉到这个红夜姑娘必定不是常人。再看她今天指出自己拳法中的破绽,并且能马上做出一些招式上的修改,更加坚定了他对于萧红夜的敬畏之心。
陈鲁水在一边看到屠猛眼中对于萧红夜的一丝敬畏神色,暗暗点头。
这时候远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啾啾”鸟鸣声,这一道声音由远而近,似乎来得很是迅疾,刚才好像还很是遥远,下一声鸣叫就已经近在一两里之外,等到第三声“啾啾”清鸣声响起,已经是宏**人,萧红夜抬头一看,随着那一声清鸣落下,一道白影落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然后跳到先生面前的桌子上。
那一道白影缓缓收起一双大大的翅膀,原来是一头白毛大鹰!大灰看到那一道白影,发出一声“喵喵”低叫声,尾巴轻轻摇动着,显得很是亲昵。
“大白,你来了?可是道州有了什么消息?”陈鲁水轻轻抚摸着白鹰的羽毛,低声问道。
被唤作大白的那头白毛大鹰点点脑袋,伸出尖尖的长嘴回首在自己翅膀伸出轻轻一啄,叼了一个小小纸团出来,放到陈鲁水的手心里。陈鲁水接过纸条,掏出一小块兽肉放在桌上,大白尖嘴一啄,将那一块兽肉叼在嘴里,并没有自己独吞,而是跳下地面,和大灰分食起来。看得出这一猫一鹰交情倒是深厚,想必都是跟了先生多年的。
陈鲁水打开纸条看了看,对萧红夜说道:“红夜,道州那边传来消息,国师大人已经在年关前回到承道学院了,对于你在城中和撑到学院学子之间的冲突也正在调查,并吩咐城守府解除了对你的缉拿告示,指示国师府、承道学院、城守府全力寻找你的下落。”
“对于母亲,义父可有什么指示交待?”
义父总算是回来了?!对于这个曾经收留了自己和母亲(养母)张氏的人,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对她们母子也算是有收养之恩,但对于夫人赵氏和女儿萧红眉等人对她们母子的刁难欺凌,他却又恍如不知;他在天鹰王朝声威赫赫,却又选择四处游历,不理府中事务,但他又极为看重自己承办的承道学院,即便他不在道州,承道学院中的那些管事大长老们也不敢逾越他的规矩办事。
陈鲁水摇摇头:“根据传来的消息,国师对于你的下落处境好像很是上心,但对于你养母张氏,却是并没有太在意一样。”
萧红夜不甘心的问道:“会不会是传来消息的人,对于国师府并不完全了解,所以传来的消息有些遗漏?”
“不会。”陈鲁水摇摇头:“这一道消息可是来自于城守府,不会有遗漏......其实,红夜,当年国师之所以收留你们母女,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你的养母张氏。”
萧红夜一愣:“我记得义父曾经说过,当初收留我们母女,是因为看到母亲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却流落道州,孤苦无依......?”说到这里,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不对,先生!义父说母亲是怀着身孕被收留的,进了国师府没几天便生下了我,而那一天正是义父生辰,所以他才觉得我与他有缘,认下了我这个义女。这样说来,我应该是母亲所亲生,为什么师父和你却都说母亲她只是我的养母呢?”
“不对,师父和先生怎么会骗我呢?那就是义父在说谎么?可是夫人赵氏和萧红眉她们也说过,我是母亲怀着混进国师府的野种?”萧红夜低声喃喃念叨,满脸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