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询问,话音落下后微微一停,意识到什么般补充道:“不要告诉我答案,如果有,你就点头,没有摇头。”
他要提防梦境是感染物的可能。
男人犹豫着摇摇头。
“身体是否出现了某种奇怪的痕迹?”
“梦里还是”
“现实。”
“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弄的。”
思索片刻,陆离平静地告诉男人:“我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男人脸庞上的绝望如有实质。
陆离建议道:“你现在还有两种选择:求助守夜人或是调查员,以及在这里睡一觉让我观察。”
“守夜人……我知道守夜人,调查员是什么?他们能治疗我吗!”
“不知道,如果他们也没办法,只剩下一种方式或许能治疗你了。”陆离拔掉钢笔笔帽,抬眸看向男人:“我可以告诉你守夜人和调查员的地址。”
调查员并不介意平民来访和询问,比如当初的调查员考核就直接带着几名平民进入基地,调查员基地隐蔽起来的原因仅仅是怕麻烦他们可没时间整日陪那些平民。
“只剩下一种……是什么……?”男人猜测到什么,但还是问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死亡。”
感受到男人正在犹豫,陆离继续说:“别忘了我说了或许,谁也不知道长眠是否代表着无穷无尽的梦境。”
死亡后不得解脱,那是最令人恐惧的绝望。
“如果我在这里睡觉……你会找到问题原因吗?”男人颤抖着问,贴着手臂的潮湿袖子里拳头紧紧攥住。
“我不知道。”
陆离写好地址,推到男人面前的桌上,平静地抬头注视着他。
厨刀切菜的菜板声从厨房传来。
男人紧绷着牙齿说:“你会治疗我的对吧?”
“我会尽量找到解决办法。”
男人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要接受治疗……在这里。”
或许陆离身上的神秘色彩和他不曾改变的平静感染了男人,他打算在这里睡几个小时零几年。
“你可以在沙发躺下。”
陆离站起说,和男人来到沙发前。
厨房里的切菜声消失了,坐到沙发上的男人没注意毛毯悄无声息滑落,悠悠飘进卧房。
这个毛毯是她和陆离的。
男人平躺下,毫无安全感地看着沙发前的陆离,但没过多久,他眼皮逐渐落下,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他很快就睡着了。
就像某些存在正在候他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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