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暖大怒:“这怎么行!那几人还没确诊是疫病,也许不是疫症呢。如今跟染上疫病的人关在一起,那是铁定会传染了。他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极力劝过,但他依然坚持。”
木夕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当务之急是必须治好疫病。
“我换身装扮,你带我偷偷从后门出去。我要去隔离区看看。”
“已经备好了,我试过一些方法,但是无用,只得叫你过来瞧瞧。”
于是两人准备就绪,这次跟出来的是小玉,留小玉在房内照应。
隔离区在城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门锁着,门口有官府的人守着。守门的人都用白布蒙住口鼻,看到楚亦后,认得,便问:“楚大夫可是想到治病良方了?”
楚亦答:“未曾,不过我今日请来了师妹,她的医术在我之上,所以我特地带她来为灾民救治。”
因为要进隔离区,木夕暖和楚亦也都是蒙着白巾的,官兵虽看不见木夕暖的真容,但风暖医馆程大夫的名头却是知道的。
“莫非就是那位医术了得,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程大夫?”
“正是在下。”
官兵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忙开门请木夕暖进去。
木夕暖和楚亦在进门前都穿上了带过来的大褂袍子,毕竟他们看诊后还要离开隔离区重回人群中,不得不多做防护措施。
染上疫病的人都躺在大屋里,屋子里都被清理一空,除了铺了点草席,再没其他物什。院中有两人负责煎药或杂事,那是楚亦派的两个自己医馆的人帮忙。
他们见木夕暖来了,也是欣喜。
“他们情况如何?”楚亦问。
“有一个老的,挨不住,已经死了。官兵就在边上将他的尸体火化,以防疫情扩散。那几个疑似疫病的,如今皆染上疫病了。”
木夕暖感到很是心堵,不忘叮嘱道:“你们一直待在这里,要注意预防,千万别染上了。”
“我们明白。”
木夕暖和楚亦进了大屋子,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人,脸色青中带灰,大多昏迷中,还有嘴角挂着白沫的,饶是他们作为大夫,都觉得有些可怖。幸而来帮忙的是自己医馆的人,不会如木老爷那样不顾惜人命,屋子的窗户都打开着。如今入夏,本就炎热,必须是要通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