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确是适合外出的日子。
只是眼下的两人已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随意在街道上走动。
而左父病情只稍稍好转,左弗亦无心思去回忆过去。
再者……
重温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从上辈子起,她就把许多情感都封闭了。那些盼而不得的东西最好从一早开始就学会去舍弃。在他成婚的那个夜晚,她已将心中那份朦胧的爱恋从心底舍弃,将他视作了真正的君王,不会再有爱慕,也不会再有期盼。
有些事,伤一次就够了。
那些委屈,那些怨埋进心底,想一想眼前这个男人已是天下至尊,所有的幻想便会幻灭。
正如她告诉自己的那样:君与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他与她只会是两条平行线,相互对视着前行,却永远也不会再相交。
慢慢抽回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凝视着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我们已不能像年少时那般随意走动了。”
乾清宫的宫门缓缓打开,阳光顺着屋檐照射进来,她跨过高高的门槛,缓步走了出来,没有再回头。
宫门关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眼里隐隐蒙上了一层水汽。
成长教会了她割舍却没教会她应对疼痛,即便在那一夜割舍了对他的期望,可这一刻,她依然感到了心底传来的苦涩,这苦涩让她无措,不知要如何应对。
关闭的门将明亮的光线挡住,他坐在坐榻上,坐榻案几上香炉散发着清幽的香。一盘为她特意制作的绿豆糕只吃了一块,像一个缺了口的口子,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回不去了吗……”
他拈着一块绿豆糕,喃喃自语着。
然后……
长久的沉默。
即便是暗示了她此生不嫁,她都未像此刻这般疏离自己。而这回回来,尽管她偶有真情流露,可他还是感到了那股淡淡的戒备。
那是臣子应对君王才有的得体。因为将自己当成了君父,所以不复以往的随意了吗?
绿豆糕在细长的指间被碾成粉碎,淡淡的绿豆清香与枣泥的甜腻萦绕在鼻尖,他感到了一阵怅然若失。
“陛下,皇后娘娘召见了镇国公。”
高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镇国公此刻已往娘娘寝宫去了。”
朱慈烺眯眼,“皇后来过?”
“回皇爷,镇国公与您谈话时,娘娘曾来过。说是想见一见巾帼女英雄。”
朱慈烺神色不明,一旁的高庸心里打着鼓。
刚刚皇爷抓住了镇国公的手,那心意已表达的很明确,可镇国公却是拒绝了。
被爱慕多年的人拒绝,高庸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感觉哪怕是自己这个阉人也会感觉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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