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确实好,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天大的事到官老爷这儿全不是事,还能赚银子发大财。你说说,二老爷啥也没做,一晚上就赚了近两千两。”
“他可不是啥也没做,这么说吧,要不是他,今晚我韩四不光捞不着这一百四十两银子,说不准还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被姓周的那个龟儿子反咬一口。”
“还有这事!”
“你在外面不晓得,那龟儿子鬼得很,真是官字两个口,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居然说啥子我纠结一帮人构陷他!”
关捕头当时在堂上,那会儿真为韩秀峰捏了一把汗,但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立马岔开话题:“四娃子,运滇铜的顺风船你是坐不成了,他对你是恨之入骨,就算他答应这船你也不能上。”
“这是,再上他的船,恐怕到时候死都不晓得咋死的。”
“搭不了他的顺风船就走陆路,走陆路也有走陆路的好处,至少能从容地把段经承家二丫头娶进门。我明儿一早再去跟段经承说说,还按之前说好的办,一天办一件,六天把事办完,把段家二丫头娶进门在家住个十天半月,最好等段家二丫头怀上你的娃再走。”
韩秀峰也想多呆几天,可每多呆一天潘家就会多算一天利息,并且就算到了京城这个缺也没那么容易补,不晓得要在京城等多久,他权衡了一番,苦着脸道:“关叔,等把琴儿娶进门,我在家也顶多只能呆十天。时间呆久了,我怕我……我怕……”
关捕头是过来人,岂能不晓得他怕什么,忍不住笑道:“温柔乡英雄冢,四娃子,你是不是怕掉进温柔乡里爬不出来,不想再去京城投供?”
韩秀峰回头看看潘二,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有点,不是有点,是真怕。”
关捕头哈哈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怕就对了!十天就十天,不过这十天你得加把劲儿,一定要让段家二丫头怀上,不然急着娶她干嘛。”
“是啊四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可不能含糊。”
“好啦好啦,我们说点别的成不?”
“不说了,我从前头巷子抄近路,赶紧回家睡会儿,明天一早还得帮你去找段经承。”
“好咧,关叔,你慢点。”
……
目送走关捕头,二人说说笑笑回到纸人店。
柱子回来的早,已经睡下了。
大头睡得更死,呼噜打得很响,柱子能睡着真不容易。
韩秀峰累的不行,潘二也扛不住了,懒得洗就上铺睡觉,结果刚躺下,外面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韩秀峰心想难道是姓周的怀恨在心想报复,可他一个从云南来的知县咋晓得这个地方,正狐疑,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门板似乎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柱子,大头,快起来!”韩秀峰大吃一惊,急忙踹了柱子一脚。
柱子吓一跳,见韩秀峰已经爬起身,急忙翻身下床去叫大头,大头刚被叫醒,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撞门的人已经冲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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