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的海伯此时起身鞠躬致歉道:“老爷!夫人!小孙儿年轻识浅,不懂事,看在老仆在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萧天齐面色惶恐地连忙上前扶起海伯,道:“海伯!天齐一直视您如长辈,这件事发展到这个份上我和香伶也是不愿看到的,本来一段好姻缘,让我这逆子搅了,是我教子无方!”说完看向萧弃怒喝道:“逆子!还不过来!给你海爷爷道歉!”
听到此话,海伯都连忙抓位萧天齐的手腕,劝道:“老爷!这不能怪少爷!少爷还小,可能出于姐弟之情对宛儿多是关心回护,也是人之长情!可以理解!老爷!老仆厚颜,你看伯瑞确实很是喜欢宛儿,宛儿此前也答应定婚,说明二人有夫妻之缘,此前宛儿可能出于对少爷的回顾之情,这才毅然断绝了这门婚事!但有情人终情眷属,为了俩个孩子,老爷!您看这事?”
萧弃闻言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如萧弃所料,萧天齐苦思片刻,为难道:“也罢!如果伯瑞那孩子还有诚意,我就同意他(她)们的婚事!”
宛儿闻得此言娇躯一晃,脸色微微发白,低头紧咬下唇,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
一旁的李香伶黛眉轻皱,显然有些不悦。
海伯却大喜道:“谢老爷成全!老仆代伯瑞那孩子多谢老爷大德!”说着又要鞠躬行礼。
萧天齐见此一把搀住海伯笑道:“宛儿这孩子本就到了成婚的年纪,而伯瑞才貌双全也是少有的年青俊杰,确是良配!”
“够了!这婚事我不同意!”萧弃忍不住高声道。
“你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在这么下去,这不耽误你宛儿姐吗?到时成了老姑娘孤独终老吗?”萧天齐心中早有准备,倒也不是有多生气,只是凭心劝道。
萧弃一看事无不可为,便心生一计道:“爹!怎么说宛儿姐都是我的帖身丫环,按理说她的任何事我都有决定、处理的权力!今曰我只是以话语激了韩兄两句,便甩袖而去,可见其心性不定,这样的人我又如何放心将宛儿姐交予他!不如我们以两年为期限,如果伯瑞兄能在两年内不娶她人,并且为人秉性上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我就答应将宛儿下嫁于他!否之反之如何?”
海伯眯了眯三角眼没有妄自断言,只是将目光转向萧天齐。
萧天齐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萧弃还能翻盘拖下去,最后深思片刻,只能妥协道:“两年太长,到时候你宛儿姐都成了20岁的老姑娘了,这样!最多半年!两不耽误岂不美哉?”
萧弃心知已没有回旋的余地,随咬牙道:“就这么定了!”心中却道:“老狐狸!我们走着瞧!希望那姓韩的能活到那个时候!”
随即萧天齐看向海伯问道:“海伯!你看?”
海伯展开笑脸满意道:“宛儿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伯瑞也才十九岁,为了将来老夫能有一位好孙媳妇儿,就是等个一年半载那也是赚了!”
萧天齐闻言剑眉微扬,也很是高兴地笑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半年后,我还等着喝杯喜酒呢!”
众人闻此言都哄然一笑,只是笑声中有些意味深长,所谓的定婚宴名存实亡,萧天齐与李香伶找个理由借言先行离席,萧弃更是没有道理留在此处,随领着宛儿匆匆离去。
管事们互相对视,一时相顾无言,场面顿时尴尬起来,留下的海伯却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诸位与老夫共事多年,相处得也十分融洽!今日之事就是一个意外,无伤大雅!毕竟少爷年少,还缺少人照顾,但少爷也是一位知情达理之人,宛儿也不小了,迟早是要嫁人的,在座的各位都是伯瑞那孩子的叔伯,老夫衷心祝愿俩个孩子将来能喜结连理、永结同心!来!我们当共饮此杯!”
众管事举起手中的酒杯,其中一位精明模样的中年人首先笑着说道:“呵呵!宛儿十岁左右就进入萧府,一向勤勤肯肯,平时也待人歉和守礼,实乃温柔贤淑不过!那长像身段那更是没得说!你们说是也不是?”
“不错!说得有理啊!”众人纷纷附喝,一时间宴席上的气氛浓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