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既然你是本大人的君爷,你决定就好。”幺幺别过脸,摆摆手,“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下去吧。”
“大人还是不要说早了,”梨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幺幺,“你还是先看一下这纸里写的什么好。”
真是烦人!看样子,不把这个纸条看一下还不罢休了。
可是……这么一折腾,水温已经有点低了啊。“哈啾”!幺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梨白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背对她。趁此机会,幺幺赶紧从水里滑出来,三五下一把把旁边的衣衫胡乱罩上。这才走到桌子边,打了个哆嗦坐下来。
梨白皱着眉看了她一眼,不言不语地拿起边上的布巾,走到幺幺身后,撩起她湿漉漉的长发,仔细地吸干着上面的水珠儿。
幺幺感受着身后人儿轻柔的动作,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来自异性的温柔。一下下的,水珠被吸取,头皮也跟着轻快起来。
“大人看一下纸条吧。”梨白从后面递过来。
幺幺接过手,展开一看,傻愣傻愣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简直是无字天书一样的难度啊!看着这仿佛象形文字又不是象形文字的符号,幺幺的脸皱成了一团。这不是前世里她使用的汉语,也不是英语,这异世界的文字,她怎么懂?
“怎么了大人?”身后梨白轻轻地笑起来,“难道大人连原来好不容易认的几个字,也给忘了?”
好吧,她刚才一定是脑子在水里泡久了,才会觉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柔。
“本大人……是忘了。”幺幺羞囧地低声说着,“你给我念念。”
梨白接过纸条,手微微拨去额前落下的碎发丝,眼神瞄了一下幺幺,才一字一句地念道,“姚大人安好。本月底是奴赎身的日子,望大人宏恩速速前来,奴跪盼。念完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幺幺慢慢地回想刚才的一字一句,再拼凑起来,还是不太能了解究竟什么意思。
幺幺正转着脑筋想明白这纸条啥意思的时候,梨白已经冷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你知道这里面啥意思?”幺幺不满地嘟囔。
“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糊涂呢?这城里谁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宠水烟烟的,怎么,这会儿,水烟烟要赎身了,你却歇手了?”
What?!敢情这原身,还给她丢了一手风流债呀?幺幺有点苦恼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好?”反正这是后院的事,左右也不该只让她一个人苦恼。
梨白这么可恶的人,不拉他下水拉谁下水?
梨白这才认真地打量了幺幺一下子,然后无所谓地摊开手,道:“大人开心就好,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意见。”
当然没有意见了,你有一个爬窗户逃走的女人藏在心里呢,我在你心里有什么轻重呀。幺幺撇撇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转念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本来么,这也不是她的男人,是她占了别人的身子呢。
“这事儿我知道了,纸条也看了,以后就不提了。往后,还是按我方才说的,本大人要专心攻读诗书。夜深了,你也回去歇着吧。”幺幺懒洋洋地下了逐客令,不知道是不是泡久了水着了凉,她的脑袋有点昏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