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决之中，能够毅然舍弃对于剑客来说视若生命的佩剑，这小子对于剑的领悟，果然非同凡响。”殷小梨赞道。

“就是太过老实了。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李青禾笑道。

比武台下，林凡问纳兰思:“纳兰，如果你是谢晓风，会选择如何破局？”

“拼着挨他木剑一击，只要不是要害，就能争取到转机。”纳兰思正色道。

“曲……曲姑娘呢？”林凡又问曲霏霏。

“叫我霏霏。”曲霏霏扁嘴道。

“好，霏霏，你会怎样做？”

“我会先出手，不会给他近身的机会。”曲霏霏笑道。

“……”林凡望着凤小司，试探道:“你呢？”

凤小司淡然道:“看心情。”

“……”

“那林兄你呢？”纳兰思反问道。

林凡不答，笑着叹了声气。

剩下慕灵苏颇为恼怒:“林凡你怎么不问我呢？”

“嗯？”林凡蹲下身来:“好，那你会有什么办法呢？”

“不告诉你！”慕灵苏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呵呵，幼稚。”林凡无语。

“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曲霏霏也蹲下身来，手抚着慕灵苏的脑袋，侧脸向林凡问道:“你觉得我和慕灵衣谁美？”

空气突然安静。

林凡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曲霏霏，又看了眼慕灵苏，心下暗恼:怎么这时候问我……你不都知道她是慕灵衣的妹妹吗？

就是知道。曲霏霏心下暗想道:所以当着我和慕灵苏的面，你才会稍微认真回答。

“……”林凡纠结半晌，正欲开口，慕灵苏却抢先一步答道:“一样美！”

“嗯？！”其余四人皆是一滞，连凤小司都微微侧目。

慕灵苏乖巧笑着，自然地将曲霏霏的手从自己头上移下来，补充道:“霏霏姐姐和我戴着面纱的姐姐一样美。”其中“戴着面纱”四个字又故意咬得极重。

“呵呵。”曲霏霏纤指抵着慕灵苏右颊，星眸闪动，盈盈笑道:“那你告诉我，你姐姐为什么要戴面纱好不好？”

“不好。”慕灵苏向她得意地笑。

“是嘛，那我就……”曲霏霏起身向慕灵衣望了一眼，“只能自己去问你姐姐咯。”

慕灵苏急道:“那你等我不在的时候再去问啊。”

“我偏不！”曲霏霏也向她得意地笑。

“好！我告诉你就是了，反正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慕灵苏扁嘴瞪了她一眼，然后垂脸叹气道:“都是因为我那个短命姐夫！”

“莫不是林家堡少主——林问？”纳兰思踌躇道。

“你知道？”慕灵苏向纳兰思眨巴眼睛。

“当然。武林中人恐怕鲜有不知。”纳兰思点了点头。

林问，中原武林南剑宗之主林枫独子，十三岁便入了或跃渊境，十七岁更臻至飞龙天境，少年意气，骄傲张扬，与无数少年英才往来问剑未尝一败，又与神策盟大小姐慕灵衣素有婚约，堪为武林新一代的天之骄子。

只可惜在一年前……

慕灵苏幽幽道:“虽然他还没有过门，但姐姐还是决定为他白天穿素戴纱三年，以全什么缘分义气之类的……”

凤小司和曲霏霏默默看了林凡一眼。林凡眉头紧皱。

“原来这样。”曲霏霏低眉浅笑道:“你姐姐很好。”

“其实霏霏姐你也很好，只是跟我姐姐比起来……哎姐姐！”慕灵苏一声惊呼。

一袭白衣的慕灵衣突然出现在慕灵苏跟前。

慕灵苏吓得一个激灵，周围考生们的目光也汇聚而来。

“姐姐你什么时候……哎呦！”慕灵苏还没问完话，便被慕灵衣一手按住了脑袋。

“我家小妹年幼任性，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多加担待。”

“这……大小姐言重了。”纳兰思拱手道。

“叫我灵衣就好。”慕灵衣说着瞥了一眼手下的慕灵苏:“叫她灵苏就好，她若说起二小姐、慕女侠之类的都不必理会。”

“灵衣。”曲霏霏嫣然一笑:“我叫曲霏霏，叫我霏霏就好。”说着又帮忙介绍了林凡诸人。

“见过诸位。”慕灵衣带着慕灵苏行礼道。末了将慕灵苏扭到前面:“跑出来这么久，总该回去了吧，你的功课……”

“不要啊姐姐！”慕灵苏可怜兮兮地拉摆着慕灵衣的袖角:“还有几场就看完了，做事得有始有终嘛～”

“那做功课是不是也要有始有终？凡事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慕灵衣讲道理。

“……”慕灵苏一时语塞。

“跟我回去吧，别让大家看笑话。”慕灵衣点了点妹妹的额头。

“可是姐姐，那个……”慕灵苏指着林凡道:“林凡还没上台呢，就等看完他比武再回去好不好。好歹我也跟他结识一场，总得为他捧场助威……”

“用不着。”林凡冷脸道。

“你！”慕灵苏超凶地瞪着他。

与此同时，台上又一场比试结束。

樊铁生看着手中名册，眼底流过一丝复杂神色:

“下一场，林凡对燕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