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乐意给她个下马威。
“小姐,奴婢……奴婢……”
喜阳不再给予理会,径自扭转了身子赶到偏僻的院落里头。
她从来第一天就该知道了,狄府的态度,如同这些没人照看的稀稀落落的杂草一般,将她扔在偏僻的西苑,院墙破败,家具破旧。
她径自走到内屋,将放在妆台小屉里父亲遗留的珍贵手书拿了贴身放起。
幸好,父亲的遗物还好好的保存着,她不会再丢失一次。
“祁飞,咱们走。”
祁飞在外头等候没多久,便见自家主子拿着小包袱就出了门。
他有些呆,“咱们前儿带进府的那些物什呢?”
喜阳看向在一侧一直低声抽泣半天却不见半滴泪水的午月,“午月会留在狄府,帮咱们呢看着这些家当的。”
午月一愣,怀疑地看向喜阳,“主子不走了?”
“不管走不走,目前这些个大箱子是抬不走的,你不是正好也不想离开狄府,那我给你这个任务,难道还不好?”
“真的?”午月松了口气,只要小姐不想着离开上京就好。
“当然。”喜阳对于祁飞的凝眉深思不予回应,只是沉默的带着他大步离开。
刚刚要到大门,往来的宾客也没有多少。
喜阳正大呼天助我也,差不多要到门槛时,外头忽然进来了一人。
此人身着月牙白衣袍,眉眼深邃,撞见自己,好似没有半分意外的神色,只是有些殷红的薄唇,好像毒蛇的獠牙正对着自己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