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蕤终于打完整套五禽戏,提气而收,转过身来看着李白,提醒说:“那三十万两束修!”
“哦!这个呀?”李白脸上那不舍之伤,并未因为赵蕤的话而消减,反更深有心无力的道:“弟子记得!”
“说说。”赵蕤道骨仙风模样。
“是师傅!”李白借势拱手,收住自己失态,道:“那日学五禽戏时,师傅您叫弟子运送三十万两黄金到江淮泾县,然后把它全部扔进青戈江里。”
“记好了。”赵蕤面露笑,叮嘱道:“一根不能多,一根不能少,懂?”
“弟子懂。”李白:“只是师傅,我一直想不通你为甚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三十万两黄金呐,怎说扔江里,就扔江里?”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甚好喜欢?”赵蕤说:“若是多了,反而染得自己浑身铜臭,岂不悲哉?”
“也对!”李白一愣:“师傅你放心吧,弟子回到青莲家中之后,立马让我爹爹运过去扔了,绝不耽搁。”
“不着急。”赵蕤忽一抬手:“在你回青莲之前,为师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师傅请讲。”李白:“无论甚样事情,弟子都帮您帮得妥妥帖帖。”
“此事不小,且恐怕有些危险,来!”说着,赵蕤将手一翻,变出一封信来,递给李白道:“你看!”
“是师傅!”李白应了声,双手有礼接了过来,并以打开。登,看到这信如下,言。
赵蕤道兄,见字如面,安。
阔别相逢二十四载,却犹记当年你、吾、慧能师兄三人,在问佛寺中秉烛夜谈,说论那佛与道。时感之下,吾竟难去心中尘埃,枉为僧也。
赵蕤道兄,吾慧能师兄佛逝前留有一诗,让吾转诉于你,不知其故。这诗如下,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诗至此罢,还请赵蕤道兄琢思二三,这是吾慧能师兄,临终之前的最后一言。
别去此事之外,吾还有一事有劳赵蕤道兄帮忙,请勿拒之。因得人命关天,吾便于信中简言,详,见于面。
自殇唐开元初年起,吾另外一位师兄,海通。为解水患,便于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交汇处发起善举,欲修凿一尊凌云大佛为堵。
却是不料,近来江中竟出了一妖物作祟,恶杀吾师兄海通,并吃了不少船家、过客,甚至开始抢捋附近百姓婴儿为食。种种灾迹频发,吾与寺中僧侣却只能隔眼观望,心中不禁伤凉万分。故,望请赵蕤道兄出手相助,遏止这祸端。
问佛寺,凌云子,笔终。
“师傅!”看完这信,李白神色担忧,忙道:“这可不是甚样小事,这厮害人妖物不可留,该杀。”
“确是不可留。”赵蕤云云秘秘,笑说:“也确是该杀。”
“所以师傅。”李白回过神来:“您是准备让我去除掉这妖物?”
“不错!”赵蕤:“我虽不识得这老和尚,但看他和我交情不浅,故来,帮帮他也无妨。”
听得这话,李白眉头又刹间凝了住,看着赵蕤的双眼变得深邃。恍恍惚惚间,这看上去矛盾至极的一句话,却隐隐约约里回答了一个大问题,李白一直想知道的大问题。
“去吧,去收拾收拾。”赵蕤见李白不语,微笑道:“把该了的事了了,过几天为师就送你下山。”
“是!”李白拱手:“师傅!”
言止于此,别去赵蕤,李白出了诛仙观,回了李树林。不同以往的是,沿途中,这次李白走得很慢,想再多看这草木石岩,秀色风景一眼。
至了时,距离很远,李白就听到屋舍外头吵吵嚷嚷的。笑声、斥声、骂声、喊声,鞭打声、棍抽声、惨叫声、求饶声形形色色,种种声音交织在一次。伴着小雪、细雨,谱奏成阵阵刺耳的乐章。叨乱了李白此间不错的心情,觉得,大煞风景。
侧了耳去听,登,听得吴指南最先斥骂道:“你个该死的黄皮子,昨夜你不是能耐么?不是还敢骂我菜渣么?现在怎不骂了?啊?来呀!来一起叫嚣呀!挑衅呀!猖狂呀!造作呀!”
“就是就是!”四锅:“还有你个该死的狼鳖,你不骂我是傻屌么?你不想用铁钉子打我么?现在来呀!来继续造作呀!”
“还有你们几个!”六邪:“俗话它说得好,冤家宜结不宜解,多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你们几个该死的大杂碎,打伤我的腿就算了,竟然还敢变成大爬虫咬我小师弟?还敢抢我们的人参果?哼!信不信我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还有!”五鬼:“你们居然敢在李树林下陷阱,害得我和老六掉雪坑里头,害得三师兄和四师兄臀体两开花。哼!我告诉你们,这笔账,是时候该清算了。”
“等会儿!”黄皮仙儿头头:“你们前面说的那些事,我们都认。但是你们不能无中生有,胡说八道,甚样陷阱?我们哪弄陷阱害你们了?”
“呀呵!还敢狡辩?我呸!”吴指南:“来老四,掌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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