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不语,问天也不语。
就这时,鬼舞流阳看着满脸犹豫的问天,说:“别想了,快去把尸油涂在身上!”
说完,就转身带着坎山上了沙丘。问天眉头皱了皱,也把尸油抹到身上,躺在鬼舞流阳设下的陷阱中,思绪万千。
良久之后,忽然间,一阵怪风猛地刮来,紧接着,那女人的哭泣声又出现了。呜呜呜,就跟昨天他听到的一模一样,夹杂在“呼呼呼”的风声里,再伴上“纱纱纱”的沙子流动,这声音登时显得异常恐怖,异常刺耳。
不过奇怪的是,问天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旁观李白和黑衣神秘人也能听到。可是鬼舞流阳和坎山等人却只听得到风的“呼呼”声,还有沙子的“纱纱”声,此外完全听不到女人哭泣的“呜呜”声。
“流阳大哥,流阳大哥你听见了吗?”问天一动不动躺在那,大声问埋伏在他不远处的鬼舞流阳。
“听见甚么?”鬼舞流阳忧心忡忡。
“女人的哭泣声,很多女人的哭泣声!”问天这时脸色变得难堪,心情心境也跟着变得复杂。因为这些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回荡在问天耳边不肯散去,就像是想要告诉他甚么事情一样,争先恐后,此起彼伏。
“坚持住问天!”鬼舞流阳和坎山躲在沙坡上看着问天,没有说其他的,而只说了这五个字。但隐隐中,却可从他脸上神情看出他心里面藏着事,关于这女人哭泣声的事。
“流阳大哥,我……我快受不啦!这声音实在……实在太折磨人了!”问天双手捂着耳朵,在沙地上来回打滚,那无数女人的哭泣声突然变成怒吼,变成惨叫,同时也变得尖厉。就像是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怨恨一般,徘徊在问天耳中,欲要他命。
“问天,你一定要……”
鬼舞流阳想让问天坚持住,但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就这时,鬼舞流阳和坎山同时看到远处的沙地上出现了异动,就像是有一条巨大的大蟒蛇在沙子下面爬一般,把整个沙地都鼓了起来。此刹,这鼓起的沙地正以极快之速朝着问天游袭而去。
“坎山,快叫兄弟们准备好,鱼来了!”鬼舞流阳突然变得蠢蠢欲动,时时刻刻都担心着问天。
“是!”坎山应了声后,就立马从腰间扯下一个巴掌大小的号子,像是甚样妖兽的犄角,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紧着随着,号子“翁”的一响,登时,那些穿着流沙袍的族人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个个凭住呼吸,握紧手里的刀剑,拉开了弓弩,还有捏紧了大铁链子,只待魁从沙子下面钻出来,便群拥而上,一举降服拿下。
砰!
这是一个喷裂爆发般的声音,才响起,就见一个头长双犄十六眼,背生八臂十一刺的大怪物从沙子里面纵了出来,然后又轰一声落在问天不远处的沙地上。遂而,冲着还在身受折磨中的问天发出一声怪吼。
“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鬼舞流阳令声一下,坎山号子一吹。登时,弓弩手便在远处百箭齐发,潜藏在近处的刀手和剑手则杀声四天呐喊着,奋勇冲向魁。而那些手拿大铁链子的链子手们更是使出浑身之力,将四根大铁链子以绝美般的配合栓套在魁两条腿上。
刹,百箭如雨飞至,直射魁头上那十六只眼睛,仅仅几个呼吸,便全然将其射瞎,令其哀声惨叫不止。接然,十数个链子手再用力一扯那四根大铁链子,顿,魁就如山一般摔倒在沙地上。正这时,刀手剑手刚好赶到近前,二话不说,刀剑双双齐下,刹那之间就砍去魁的八只巨手。
这时,鬼舞流阳也提刀来至。只见他踏着云箭步,快到近前时便如飞一般纵身跃起,然后狠狠一刀向下,不偏不倚,准准刺在魁喉咙气结之中,令其当场毙命身亡。
“没想到这么容易!呼!”鬼舞流阳站在魁身上,看着脚下魁的尸体松了一口气,接着对坎山道说:“坎山,待会和兄弟们把这异兽拖回去,让庆医师和大祭司看看有没有甚样可用的东西。”
“是,少主!”坎山领命后便和一众族人开始收拾。
鬼舞流阳从魁尸体上跳下来,跑到问天身旁想看看他有没有事。却料,竟发现问天这时的身体巨烫,就像是一个大火球一样,碰都不敢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问天的双眼突然蹭一下子,变得血红。
见这一幕,鬼舞流阳也好,还是李白也罢,当即都被吓得一大跳。因为问天这时的眼睛非常恐怖,像血一样红,隐隐间还有道道血红之气冒出,如魔若魅。
鬼舞流阳担心的大声喊问天,但问天却似乎完全听不见,依旧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明明他整个身体都是烫的热的,可现在看上去他却像是冷的不行,十分奇怪。
“他这是怎么了?”李白忙问黑衣神秘人。可谁料黑衣神秘人却是不回答,只说了句:“看下去不就知道了么?”
担心着,李白也顾不上再多问。看去,见到此间鬼舞流阳叫过坎山等人,用大铁链子和弓弩刀剑快速做成一个担架,然后抬着问天就飞跑回营地,说请鬼舞部落的庆医师诊治。
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庆医师看到问天的时候却摇了摇头,说:“此子之病,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看不了。”
鬼舞流阳大惊,问:“庆医师,您可是旱漠上数一数二的药道高手,怎会看不了?莫非问天患的是甚样绝命之症不成?”
“非也!”
“那庆医师为何说看不了?”
“因为……因为他太烫,我把不了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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