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命悬一线,懦弱的瓦西里终于动手了,他一把抱住混混,一个背摔将其抛出。
这下用力虽猛,但对穿了战装的混混来说毫无痛觉。
“臭小子,你想多管闲事吗?”
他挥起拳头飞速袭来。
但瓦西里眼疾手快,一把拿住对方胳膊,紧接着施展出一招飞身十字固,将对手压倒在地。
但有战装的加持,他根本压不倒对方,被轻轻一掀就倒了,然后混混拔出腰间钢刺,将他刺了个通透。
“瓦西里!”法茵蒂吓坏了,忙找了把折凳砸上来,可惜完全没有效果。
“去死!”混混拔出钢刀,横削而过,划向了她的咽喉。
“噗嗤……”
一蓬血雾绽放,将她的脸颊都染红了,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混混的头颅不见了。
血雾散去后,就看到阿宝雷站在混混背后,手里还提着个人头。
头颅切口参差不齐,显然非利器所为,难道他是徒手拧下了人头吗?还是有战装防护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阿宝雷没有与她解释什么,忙将拿出个试管,将里面红色液体喂给瓦西里吃,这是他保存的血浆。
很快,瓦西里的血就止住了,生命体征恢复正常。
阿宝雷看法茵蒂还在发呆,忙吩咐道:“将这些混混都抓起来,交给许耘杉处置。”
“是!”她找到绳子,将在场的混混都五花大绑了。
过得片刻,吴氏重工安保部将混混们都逮捕了,肖恩也亲自到了现场。
他朝着阿宝雷深深鞠躬,“抱歉,在我们管辖地区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彻查的。”
阿宝雷凑着他耳朵,小声道:“我怀疑这是内鬼派来的。”
“明白了,我会给你个交代。”
过不多久,瓦西里醒了,很惊讶自己怎么没死?
法茵蒂一直陪着他,破天荒的,她给了他个甜甜的笑容,“原来你还是挺勇敢的。”
“笨蛋。”瓦西里回忆着刚才的画面,不由训斥道,“我牵制着敌人,你为什么不跑?差点我们俩都挂了。”
“别说这种话了。”连阿宝雷都听不下去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漏都听见了,“人不能只有理性而缺乏情感,对女人更不行,难道在你眼里别人只有对错,没有善恶吗?你的感恩之心呢?你的教官怎么教你的?”
瓦西里双目无神,仰望天花板,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瓦西里你个笨蛋,作为指挥官老是身先士卒,这样只会害了所有人!”
“瓦西里,你战术太冒进了?你知道这要牺牲多少同伴吗?”
“瓦西里,我算看穿你了,你不配成为指挥官,你太不珍惜自己了!我救得了你一次,两次,三次……也许下一次我们都会死!”
“瓦西里……我不行了……今后……你要好好照顾……别再豪赌了……”
“教官……”
他想着想着,眼眶不由湿润了。
阿宝雷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以为自己话太重了,便安慰道:“其实吧,你也有可取之处,年轻人最喜欢意气用事,你已经很好的克服了这一点,若不是法茵蒂生命有危险,你也不会贸然动手,我就欣赏你这点。”
接着又批评道:“但你对女孩态度我不喜欢,生活是生活,战斗是战斗,你要灵活切换它们的状态。”
“谢谢老师,我会记住的。”
于是,瓦西里来到法茵蒂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我的言语有些不敬,这是我的坏习惯,希望你能多多包涵。”
她并不在意,“什么话呢,我们是同事,今后的合作机会还多着呢,我也喜欢直言不讳的助理,但私人时间就免了。”
阿宝雷不由得欣慰,看起来这个少年恢复了一点自信,爱情的力量在慢慢显现,这也不枉自己一片苦心。
对于瓦西里的一切,当初第一次接触他时,他就获悉了。
年仅十岁,就成为新联党最优秀的指挥官,在与民和党的战斗中功勋卓越,成就比林茜还高。
但一次战斗中,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的教官诺伊娃,从此便一蹶不振,连吃败仗,最后被罢免成为列兵。
他的传奇故事到此为止了,一个天才少年的陨落,没有被任何人记住。
但这种人才却是阿宝雷急需的,因此才会对法茵蒂不计前嫌,将她招募过来,一直陪着瓦西里。
这次有人过来行刺,他明明掌握了情报,却也故意躲着,就想看看瓦西里的表现。
幸好,最后关头他出手了,要不然他的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甚至自闭。
但瓦西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为什么年纪那么小就能获得那么多资源,照理来说就算再天才也不会十岁就当舰队指挥官,这背后一定有权利在作祟。
因此,他让小粉红深入调查,虽然没有直接结果,但各种现象表明,这个瓦西里身份不简单,与最高书记莫洛佐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洛佐夫子嗣成群,里面并没有瓦西里这号人,但却对他异样照顾,会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呢?因此笼络了他,能发挥的作用不可限量。
…………
晚上,许耘杉亲自来到了宾馆。
“李老师,雇主查到了,正是王福有派人干的。”
王福有就是吴氏重工的行政总监,与他分庭对抗的人。
阿宝雷没有感到意外,如果法茵蒂只是个花瓶,那她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她太高调了,第一天就将企业财政牢牢捏在手里,这要动了多少人的奶酪?作为背后黑手,王福有这么做在情理之中。
“许先生有何对策?”
“我动不了他。”许耘杉抱歉道,“他是集团的元老之一,党羽众多。”
“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怎么办?”
“我会加强安保力度的,尽量避免此事发生。”
阿宝雷不由拍案而起,“姓许的,想不到你挖了个坑给我往里跳啊,早知道你们这里动不动就要杀人灭口,打死我也不会答应你!”
“万分抱歉!”许耘杉解释道,“但我们联手,未必没有胜算,我有安保部支持,你有雄厚资金,法茵蒂小姐有经天纬地之才,相信我们经过努力经营,就能压倒王福有,将整个企业掌握在我们手里!”
“去你的!”阿宝雷将茶杯甩在地上,“你觉得王福有是吃屎长大的?凭你这点伎俩,他会不知道?今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我的两个学生就玩球了!”
许耘杉自知理亏,不知道该说什么,“没错,是我害了你们,如果阁下觉得不妥,那就撤资吧。”
“你倒是有脸说!”阿宝雷指着对方鼻子大声道,“钱都入股了,你是想让我贱卖?事情也发生了,我们也被盯上了,你却又想赶我走?过河拆桥啊你!你也配姓许?”
许耘杉也气不过,反驳道:“谁让你给我那么多钱的?是我想要的吗?你自己要投入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小心思?自己失败了还好意思埋怨别人?”
“恩将仇报啊,落井下石啊!既然如此,好吧,我们散伙,我回我的学院,你干你的财务,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我们撤资了!”
阿宝雷点开契约,打算单方面销毁。
“不可!”许耘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爷,我错了,我全错了还不行?你这可是釜底抽薪啊!”
“那我咋办?损失点钱总比送命强吧?”
“我给你跪下了,算我用这条老命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他说跪就跪,阿宝雷忙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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