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开到浦东机场,我们背着双肩包往机场走去,过安检时,工作人员把我挡住了。
“你好,水和饮料不允许进去,请自行处理完毕在过安检。”
我看着礼貌的安检员,无奈的拉着于梓晴退后。走到人少的大厅,于梓晴说:“要不把饮料倒了吧。”我摇摇头,不必,我喝。
一瓶饮料下肚,我抹了下嘴,说走吧,安检。
进到候机大厅,我们按照票面信息找值机处,看到里面有商店卖零食饮料,我满脸黑线的对于梓晴说:“你看看,这叫什么事,真是的。”
找到值机处,我拿相机给于梓晴拍了很多照片,她小嘴馋,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在吃。我笑了笑,“不留着肚子回家吃大餐,你可别看到后悔哦。”
每年过年,家里不大的桌子会摆很多吃食。小酥肉、黄焖鸡、排骨带鱼红烧肉、皮蛋、莲菜、梅菜扣肉,几乎老陕的味道,在小小的桌上摆了个遍。
于梓晴撅着嘴,“每个小姑娘都爱吃零食,管的太多了吧。”
我站起身往吸烟室走去,耸耸肩说:“随你喽,你高兴就好。”
机起机落,我们降落在咸阳机场,走了许久到出口,一眼看到继父和一位叔叔,正望眼欲穿的往这边看。
“爸。”
走到他们面前,继父开心的将袋子接到手里,我对那人点头,继父说:“走吧,回家。”
19点20多我们下车,继父对他同事说辛苦了,等年过完好好聊聊。那人说回吧,没事。目送他往家属院新楼开,我们三人开门进家。
西安,我们回来了。
走到客厅,惊喜的看到姥姥在家,见老妈在厨房忙活,于梓晴放下背包叫了声姥姥,便进厨房帮忙。我坐在姥姥面前,说来多久了?
姥姥说:“去年9月,你妈给我在楼上找了个房,现在租在水厂家属院。”拉着她的手聊了许久,见于梓晴一盘盘菜端到桌上,我走到厨房,说妈,我回来了。
在上海准备走时,我特地带上金项链。老妈看了我一眼,“回来就好,本以为你撑不下去把它都卖了,准备吃饭吧。”
餐桌上跟她聊了几句,发觉她对于梓晴的眼神柔和许多,态度跟去年比,翻天覆地大变化。我轻吐一口浊气,小人心度君子腹,看来她的气已经消散大半。
吃饱喝足,于梓晴把两双鞋和一条大红色围巾拿出来,说爸、妈,这是晓宸和我给你们买的东西,试试看怎么样。
见老妈和颜悦色,我从包里取出钱,说老妈,这是去年9月借你的1000块钱,给你一还。她嗔怒道:“你去上海我没给你什么,向我要点钱,怎么,还真还么?”
我手举在空中,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借你的,又不是要的,两码事,拿上吧。”
老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要不把我养育你这二十年的钱都还上?”
我有些蒙圈,她摆摆手说:“外面开销大,收起来吧,红砖房放的烧纸,没事去给逝去的人送点钱。”
我得到差事顺坡下驴,进红砖房找到黑塑料袋,跟姥姥、继父打声招呼,便带于梓晴去家属院外烧纸。
老爹、姥爷、奶奶、爷爷,给你们送钱了。
我蹲在用粉笔画好的圈外,朝西开了个口,一句搭着一句说话。于梓晴在我旁边默默添纸烧,不大的小圈火苗窜的老高。
“奶奶,这是我的媳妇,于梓晴。”我絮叨着盯着火苗“交流”,待全部化为灰烬,我拍了拍手,站起来对小圈鞠了三躬。
“走吧,地下的人已经见过,回家洗澡看春晚,明天开始,有的忙了。”
晚上老妈跟姥姥上二楼睡觉,继父把卧室的床让给我们,一夜无梦,早上不知几点,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天花板愣了好久,等反应过来自嘲一声,昨天已经回来,我就说这天花板怎么不一样。
“宝贝,起床了。”在她脸上浅吻一下,我爬起床掀开窗帘,吐出一口浊气,有暖气的冬天,可真舒服。
大年初一,饭桌上我吐出一枚硬币,老妈说今年运气不会差。我跟于梓晴相视一笑,那当然,生活本该多姿多彩。
上二楼找姥姥,于梓晴把黑底红字的十字绣福递给她,说姥姥,这是我在上海给你绣的,你看好看吗?姥姥眼睛眯成一条缝,“好看,小晴的手真巧。”
于梓晴甜甜一笑,说还有这个,从准备好的袋子里拿出一条卡其色围巾,这是我和晓宸在上海给你买的礼物,围上试试。
姥姥推让一番带上,连连夸赞晓宸长大了,这娶得媳妇也好。看着她们说笑,我摸了摸鼻子,走到阳台抽烟,亲情果真是不可磨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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