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猴子最终被那人放开,只是后面的衣衫还依然开着,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风寂静如雪初下,斐文修慢慢咀嚼的的声音就好像雪地里行走一样。
这人说道:“老三,你方才可看清了?”
“二哥,没问题。”
“好。”
这人慢慢走到斐文修面前,坐了下去。
“小兄弟打哪来啊?”
这人说话的时候,甄蚂蚱从厨房里出来,只是刚出来,看到了在门口的老三,脸下意识的回避半分。
斐文修待将嘴里的东西嚼完之后方才说到:
“远山来。”
“我看你这剑却不像远山来的剑。”
斐文修放下筷子。
“哦。那是什么剑。”
“远山来的剑应当是孤独的剑。”
这人说完,拿起斐文修桌子上的葡萄酿往嘴里倒了些,刚倒进去,便朝一边呸呸呸的吐了出来,嘴里嘟囔着:
“知娘个,酸不酸甜不甜。”
嘟囔完之后说道:
“老三,酒还有没?”
老三看着从厨房探出来的甄蚂蚱说道:
“有的。二哥,这里还有熟人,一块喝便是。”
这老三说完之后,便走向斐文修这里,也坐在了桌子上。
斐文修在老三坐下之后,才说道:
“孤独的剑?”
方才说话那人跟着说道:
“九年前,这剑怎得不孤独?众叛亲离,天残地缺十死无生,将军当日还可惜道一代豪杰当真天残地缺,只是十死无生怕是要在今日破了。如今我在这儿再次看到这把剑,才知道将军果然是将军。”
说到一半,这人问已经坐下的老三,“酒呢?”
老三于是便也回头问:
“酒呢?”
贾猴子这时刚弄好衣服,将后面被撕开的胡乱绑在背后,别说,若是身材曼妙的女人此时穿着这样的衣服,也是有一番味道,只是贾猴子是将近四十多岁的人了,练得也不是什么筋骨,纵使背上如白玉,终究年岁玉成土,身子干涩枯小。
甄蚂蚱听到之后连忙从厨房里拿出了些陈年汾酒。
老三看着甄蚂蚱将酒拿出来,对二哥说道:
“二哥,我就说这儿有好酒。”
“算你鬼头刀三今天没有砸了你招牌。”
贾猴子在一旁听到鬼头刀三,一下子便清醒了。
这两人虽说看起来雄壮,其实早已过了雄壮的年纪,只是因为常年练功,打熬筋骨,看起来年轻一些。这两人实则已经年过半百,将达花甲。这两人在江湖上活跃的时候,贾猴子才十多岁,纵观古今,有多少个人能如方丰胤一般,十几岁便入江湖。大多成年加冠之后才有着底气去江湖中闯一闯,不到二十,称呼上始终是毛头小子。
二哥拿起一坛子酒喝了一会,才又接着同斐文修说道:
“十死无生都被他自己破了,你又何必下山来。”
“阁下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二哥狐疑的瞧着斐文修:
“当年你虽说是个孩子,也应该能记住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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