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董卓,尚不知晓躲在阴暗处的阴谋和算计。相反,现在的他却是开心极了。
“哈哈哈哈,子师果真实诚人也。”
董卓看着眼前恭敬的王允,不由笑了笑,道:“子师说的不错,朝廷之上诸公尚且不能一心,如何能够匡扶皇帝,定鼎天下呢。”
王允轻笑了一声:“允先行告退。”
他走出房门,走到亭台中,发现李儒朝着董卓的房间内走去。李儒望着王允,先是一愣,后轻笑:“王司徒。”
“原来是李尚书。”
此时的李儒被董卓表尚书令,掌握朝政议事大权,又是董卓的女婿,可谓是红极一时。
李儒笑了笑,道:“不知司徒见相国,可有何事?”
王允神色一紧,表面不动神色,道:“为恭贺董公诞子而来。”他可是知晓眼前的人多难对付,并不想说的太多。
董卓西迁长安后,太后何艳下嫁,便是在去岁怀有身孕,与今年诞下一儿子。董卓欣喜若狂,曾想过大宴群臣,又担心自己唯一的儿子会被有心人谋害,便一直保护的很好,很少有人知晓。
王允便是这少数人之一。
李儒眉头微微一皱,董卓的小儿子取名为董嵌,已经出生有一段时日,莫非王允现在才知晓?这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董卓对董嵌保护的很好,即便是李儒,也是在董嵌满月时才知晓。
他笑道:“相国有子,确实是喜事一桩,恭贺倒也不为过。”
王允与李儒寒暄了了几句,然后找借口离开。
李儒见着王允的背影,神色不由的思索。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王允并不简单。
他快步匆匆的朝着董卓那走去,却见董卓正是在大笑。李儒有些狐疑,问:“董公,不知有何喜事,可否说来让小婿同乐。”
“哦,是文优啊,你且来参谋。”
董卓眯着眼,说:“今王子师拜访吾,言当今朝堂,心怀不轨者乃多数,他有办法可处理。文优,不知汝可否听过先秦时赵高指鹿为马。”
在大汉朝,几乎没有读书人会对指鹿为马感到陌生,即便是市井小民偶尔也会将其作为谈资。
他说:“太史公有载: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
董卓眯着眼,道:“文优看吾儿,是否与天子有相似。”
李儒明白了董卓的意思。
尽管董卓已经失去了征战天下的进取之心,然而并不代表他不渴望更进一步。董卓已经老迈,但是他的儿子和亲族却还在。他需要留下一堆听命于董家的臣子,而不是听命于汉家的臣子。以免在他身死之后,董家会直接被其覆灭。
而王允的献计,也很简单:说董嵌为先帝刘宏的遗腹子。既是为了董卓拔出不稳定因素,也是为了董嵌日后铺路。
李儒沉吟一声,尽管他心中并不喜欢王允,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好计策。如今的李儒和董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将来董卓若是能问鼎,他也是从龙之臣。而即便董卓不幸归天,他自负也能够辅佐董嵌,取的霸主之位。
此时的李儒还年轻,正是三十出头,还不到四十的年纪。
他轻笑:“董公所言自当是的。”
只是,董卓和李儒却未想到,王允离开董府之后,转而去向了杨彪的府邸中。
初平二年十一月十三,董卓邀天子与诸公在庭院中赏梅。而杨彪、荀攸等人称病不能去,诸公战战兢兢,董卓对此也未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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