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掌门若是不顺心,不妨考虑与我合作,看他不爽,你我合作,杀了他。“廖不凡微笑着,说得风轻云淡,似乎刚刚说明天天气不错一样,让黑心老鬼心里警铃大作。
这人连自己的父亲都想杀,该是有多残忍、多冷血!
“廖公子,今晚你没见过我,我也没来过,告辞!“黑心老鬼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他不是我父亲!“廖不凡说道,黑心老鬼又顿住了。
廖不凡恨恨地接着说道:“黑心掌门请坐,我不是弑父,我是要为父报仇!五岁那年,廖士坚强娶我母亲,逼死我生父,给我改名换姓,他以为我早就忘了,我记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来,我强大自已,招兵买马,就是为了给我生父报仇!“
“此等机密之事,为何相告?“黑心老鬼问道。
“换你的信任,让你知道,你我之间确有共同的仇人。你想想,廖士坚让王成之为他敛财,王成之做的所有缺德事,被天师阁查出来后,哪件不是由你阴鬼门的人背锅?他赚钱,你死徒弟,厚道吗?“
“如今你阴鬼门人丁凋落,后继无人,他可是出了一份大力!“
“五十年前黑风崖一战之后,阴鬼门本尚有余力,又经你持续努力,大有欣欣向荣之势,但是你信错了廖士坚,帮他打天下,相信他会帮你报仇,相信占得江山后他分你一杯羹,如今,他已富可敌国,军权在手,随时可颠覆朝政,帮你报仇了吗?以后他坐江山,便是分你一杯羹,你又能活多久来享受?“
廖不凡一字一句敲在黑心老鬼的心上,敲得黑心老鬼的心疼一阵又一阵,深思良久,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雪花酒。
“哼,他答应过,必不会食言。你不必如此试探我,我对武相的信任无可动摇!告辞!”黑心老鬼起身便往外走。
廖不凡是廖士坚的独子,不论廖不凡刚说的身世是否属实。廖士坚此时贵为武丞相,且谋划多年,他日必登大宝之殿,他死之后,江山必传于廖不凡,黑心老鬼不相信廖不凡会放着江山不要,杀了自己的爹廖士坚。
且廖家父子没一个省油的灯,心思七绕八绕的,不防点不行,黑心老鬼断定这是廖不凡的试探而已!
“黑心掌门留步,可记得王成之的下场?当日王成之有难,他帮了吗?看着一帮说书的在,他连话都不敢多说,怕影响了自己的声望,他可是承诺过,会力保手下的,哼,可是他连给王成之收尸都没有做!派人扮做王成之府中家丁,把藏在宅中的银票都带回来后,就再也没提过王成之这个人!在他眼里,王成之不是手下,就是个敛财的工具!”
“他不把手下当人看,今日他会如此对王成之,明日,也会这样对你!”
黑心老鬼顿住了,当日发生了什么,黑心老鬼抓了一个说书的听到了真实版本,对廖士坚的为人也更加了解。
“廖公子,那么,有何证明你的身世是真的?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证明不了,就免谈了吧。”
“好说。”廖不凡脱下上衣,露出背部的狼头刺青。
黑心老鬼自然是认得,狼头刺青是北方慕容一族男子的标记,由其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在祠堂为其刺青,仪式十分严肃,怪不得廖不凡会记得自己的身世。
“哦,那便不要辜负这坛美酒,你我二人边饮边谈。”黑心老鬼说着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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