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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逸之谋划,令狐入局

大殿内,静悄悄的,众人听了林逸之的提议,俱都暗暗叫好,接下就看任我行会如何应对了,当即纷纷看向任我行。

任我行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正与任盈盈牵手而立的令狐冲,嘴角边挂起一丝丝异样的笑意,沉声道:“本座横行天下,还没怕过谁,比斗就比斗,本座答应了。”

“好,爽快!”林逸之自然看出了任我行心中所想,却没有点破,也不欲给众人反应过来的机会,向众人问道:“诸位掌门,你们的意思呢?”

“我等亦无异议。”众人低声商议了几句,由方证大师出面应下了此战。

任我行一声长啸,只震得屋瓦俱响,供桌上的十二支蜡烛一齐暗了下来,待他啸声止歇,烛光方才重现明亮,显露他登峰造极的内力,沉声道:“也罢,本座不日就要去拜会那位老朋友,今日就同你们好好热热身,你们谁人与敢本座一战?”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当仁不让,缓步来到任我行的对面,说道:“任掌门,就由老衲向你讨教吸星**,可好?”

“好!”任我行大笑,说道:“方证大师请,本座亦想讨教贵寺的七十二项绝技多时了。”

“阿弥陀佛,任教主小心了。”方证大师深知任我行武功绝顶,甚至还要在他之上,当即也不客气,轻飘飘拍出了一掌。这一掌,去势缓慢,左右摇摆,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最终满天都是掌影,正是少林七十二项绝技千手如来掌。

任我行虽有必胜的把握,却也不敢怠慢,右脚微微向后撤了小半步,沉腰屈膝,双掌平平推出,任由无数掌影拍向自身而不顾,只是直攻向方证大师的前胸,却是一眼看出了此掌的虚实,以简破繁。

“嘭”的一声巨响,四掌相接,二人双双向后退了三步。

任我行只觉得方证大师的内力柔和,浑厚无比,他的吸星**竟然吸不到丝毫内力,不由得心下讶然,暗道:“这易筋经果然非同小可,却是小看少林镇寺绝学,不好……”

方证大师则毫不停歇,左掌划了几个圆圈,右掌急拍而出,上下左右,连拍出数掌,每拍出一掌,都迫使任我行后退一步。

任我行错估易筋经的威势,或者说过分相信他的吸星**,错失先机,一时之间,竟被方证大师逼得落于下风,不由得心中着恼。交战半晌,任我行仍无法搬回劣势,不由得凶性大发,竟对方证大师拍向他胸口的这一掌视而不见,右手一指点在方证大师的心口。

方证大师身子一软,应指摔倒在地。

任我行同样也不好受,口喷鲜血,向后跌飞了出去,虽勉力站住,却已是面色惨白,毫无一丝血色。

任谁都没有想到,情势会转折得如此之快,二人确是两败俱伤!

正当众人面露哑色,深感任我行的凶辣之时,左冷禅突然飞身而出,发掌猛向任我行的后心击打过去。

任我行反手回击,喝道:“好,这是第二场。”

左冷禅也不答话,忽拳忽掌,忽指忽爪,转眼间就已攻出了十数招。

任我行正忙着压下体内的伤势,给左冷禅这一轮急攻,当下只能勉力防守,完全无力回击。

冲虚道长趁机上前,扶起了方证大师,拍开他被封的穴道,叹道:“大师慈悲,不忍痛下杀手,却反遭奸人所算。”的确,方证大师刚刚拍在任我行胸口那一掌,若非留有几分力道,虽不能要了任我行的命,却也可使他彻底失去战力,至少也是个平局。

方证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任教主武功确是胜老衲一筹。”至于到底为何留手,却也只有他和林逸之知晓了。

原来,就在二人动手之机,林逸之暗中传声方证大师,劝他务必输掉此局。方证大师虽不解其意,也不会怕了他锦衣卫,但却不愿在此事上与林逸之翻脸,更知道林逸之这样做必有原因,这才稍有留手,给了任我行可趁之机。

再看任我行,已被左冷禅逼到了死角,背靠大殿立柱,再退无可退,只能勉力将左冷禅的拳脚一一挡开。

向问天大怒,叫道:“左冷禅,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趁教主不备,可敢与我一战?”

左冷禅却是不以为意,冷笑道:“待我打败了任我行,再与你一战,左某难道还怕与你车轮战吗?”明明是他趁任我行受伤,不给他调息的时间,就进行车轮战,但到了他嘴里,却变成了向问天欲要以车轮战欺他,为了打败任我行,还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任我行再度挡开左冷禅的一拳,沉喝道:“向兄弟,退开!”看准时机,一把擒向他的手腕。任我行这么做,倒也不是没有他的打算,此时他所受的内伤颇重,正愁该吸收谁的内力,来助自己疗伤呢,没想到左冷禅就送上门来,他又如何能够放过?

左冷禅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森然,竟不闪不避,任由任我行攥住他的手腕。

任我行心中大喜,吸星**运转至极致,全力吸取左冷禅的内力。

左冷禅嘴角边浮起一丝森冷的笑意,全力运转寒冰真气,不仅任由任我行的吸取,反而还助他一臂之力,向着他的体内涌送而去。

“啊……”任我行低呼一声,身子连晃,只能勉强向任盈盈侧跃去,便如同被封住了穴道一般,身子发颤,再也动弹不得,只是怒视左冷禅。

“爹爹!”任盈盈惊呼一声,和向问天一齐,上前护住、扶住任我行,只觉得触手冰凉,冻得她险些将手松开。

左冷禅好整以暇,冷笑道:“任教主,左某的寒冰真气不好受吧?任我行,你可知道,为了今日,左某等了足足有十余年。”

“好,好,好得很。”任我行身子不住的颤抖,恨声道:“左冷禅,是本座小瞧了你,这一场,算本座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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