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就照着我说的路线来,对方黏住你强行要甩开容易出事的。”
陈星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江弦的耳中,那黑色的圆环就戴在江弦的耳朵上,就在那银色的头盔之下。
“陈星。”江弦的眼神平淡,护目镜之外是那即将到来的格斯里弯道,还有继续延伸的蓝天和连绵的云朵。
“恩。”陈星正驾驶着漆黑诺顿,这辆车依旧以曼岛顶尖的速度在行驶着,哪怕戴着头盔,那风声还是让陈星需要很仔细才能听清江弦的声音。
“这几天,我都没有摘下过这个通讯器,睡觉也没有,吃饭也没有,上厕所也没有。”江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超过260码的速度之下心跳也没有加快,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加快了心跳。
“江弦。”陈星操控着漆黑诺顿如同手术刀一般地过弯,干净简洁,精确无比。
“这是我的比赛,陈星,我的比赛,你知道我一直在害怕么?最开始骑车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明明开车飙上200码不会害怕,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都不会明白的陈星,你明白么。”
“我不会退让的,我不会再继续害怕的,一次都不要了。”这是江弦最后的话,她拧动了油门,引擎的轰鸣声和巨大的风声让她没法再听到通讯器里传来什么声音。
身后那辆“40”号川崎车还紧紧粘着她,不让她有机会甩开他,冲向前方。
银色的雅马哈1驶入了格斯里弯道。
驶入第一个弯之后,出到白线外,再回到第二个弯。
江弦就是这么做的,那辆绿色川崎还是紧跟其后。
第三个弯看到弯道就刹车,降三挡。
江弦不是这么做的,她没有降三挡,还是以高速飞驰着,她要以这个速度过弯。
彻底甩开身后的人。
这一刻,江弦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得安静,无论是那迎面而来,猛烈不停的风,还是引擎那要炸开般的轰鸣,所有的声音都在变得安静,让她逐渐能听到那黑色圆环中传来的声音。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受,她能听到耳边的声音,却没法听清楚那句话。
。。。。。。
“江弦?”陈星重复地喊着江弦的名字,但是对面一直都没有回应,变得寂静,陈星不在感继续说话,生怕影响到了江弦,但刚才从通讯器里传来的一些杂音让陈星的心头蒙上了一层乌云。
但他此刻所能做的,只有继续飞驰。
这种速度的飞驰,就是以他的精力和智力,都不得不集中精神。
当陈星就快上山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路边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拿着黄旗,黄旗,就意味着前面出事了。
陈星开始减速,他停下后,他看到的旗子不再是黄旗了。
而是红旗。
“注意,红旗,注意,红旗。”全岛的广播都在通报着消息。
“这里是看台,我们不确定是否已经发生严重事故,但比赛已经被停止了,因为救护车已经开上了赛道,好的,我们收到消息,格斯里弯道显然出现了很严重的情况。”播报员讲到一半就看到了最新的讯息,立刻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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