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实在顾不上这些人的恩怨情仇、刀光剑影,她干脆置身事外,追问道:“如果牧歌有钱了呢?还有其它禁止我们交往的理由吗”
“刻薄!小气!花心!蛮干!”江璃一边走一边毫不留情地枚举牧歌的缺点,像在跟他赌气一样,“阴险!冷漠!冲动!狂热!还需要我举出更多分手的理由吗?”
牧歌虽然成功压制了潜意识里面那个痛恨江璃的意志,但是就连他自己都想干死江璃了。
郑玄也破罐破摔,起立追问:“那牧歌的资本运作事宜”
“运作计划取消!他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哪怕一丢丢的支持!”江璃消失在花园里,对牧歌举了一下手。
牧歌问郑玄:“她是在对我比中指吗?”
张继圣郑重其事地点头,终于开口讲话了:“是的。”
黎姿的希望落空,抽泣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推开椅子,哭着跑了:“我恨你!你永远都会出尔反尔!我恨你!”
牧歌知道,黎姿对江璃的怨言,可能从小就有了,直到江璃背信弃义地对银河系宣战那天,黎姿的怨言转变成了怨气今天江璃又毫无理由地翻脸,终于让黎姿的怨气变成了怨恨。牧歌都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好对蝶衣使眼色,示意副官去追军团长回来。
蝶衣一脸惊愕,拿食指戳自己:“我去劝?”
郑玄也扭头了:“这是命令。”
蝶衣噘着嘴拍一下桌子,粗暴地踢开椅子起身,怨恨满满地走向远处的黎姿,咬牙切齿地嘀咕:“可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这一下,一场居心叵测的宴会终于闹了个曲终人散。精美雅致的帐篷下已经没有了女人,张继圣终于把双脚架到了桌子上,丢了一根雪茄给郑玄,然后无视牧歌,歪头点上牙间的雪茄:“如果把阿璃哄开心了,也许我有机会给黎昏添一顶绿帽子。二位可真优秀,成功地扼杀了我的桃花运。”
郑玄睁圆眼睛,站起来把雪茄扔进了十公里外的森林。张继圣喷口烟,非常介意地声明:“喂?不抽也别扔啊!暴殄天物!”
“江璃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永远不会被你迷惑。”郑玄弓腰指着张继圣,一字一句地说。
牧歌非常佩服郑玄的勇气。作为一个三流门阀的阀主,郑玄敢指着五大姓氏的阀主说话,勇气可嘉。
张继圣也很潇洒,对郑玄保持着胜利者的大度当然也可能是想彬彬有礼地气死郑玄:“也许现在是的。但是她又能拒绝我多久呢?她有很久没有碰过男性了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郑玄的面容扭曲了。牧歌第一次看到郑玄失去分寸。
张继圣把椅子移到郑玄身边,丝毫不顾及牧歌的目光,一脸诚恳地凑到郑玄耳边窃窃私语:“这意味着,一旦她接受了我,不到一周就能解锁一千种姿势。啧,你可以想象她那曼妙的身体,想象她的长发在你的视野里飞舞的画面”
郑玄的右手突然抓皱了桌布,红酒杯应声倒下。牧歌闪电般扶住酒杯,同时按住郑玄的右手,示意上司克制,不要跟张阀宣战。
张继圣满意地看了看牧歌,对郑玄说:“你看,连副军团长都比你冷静。你其实并没有传说中那样英明,你也有弱点。”
郑玄扭头,皱眉盯着张继圣,绷紧脸一言不发,却发出粗重的喘息。牧歌看出来了,张继圣在不断挑衅,很显然,张继圣也很介意江璃有郑玄这么个无话不谈的可靠亲信,所以在处处刁难郑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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