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逸之说出郑王殿下这四个字的时候,许重只感觉到整个天都在旋转。
没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居然惹到了这样的一位大人物……
许重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抱住了眼前这唯一的救星陈逸之的大腿,涕泗横流道:“陈统制,请你看在在下为你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无论如何都千万要救救我那二弟,我那老母亲夜夜流泪,都是在牵挂着那个不肖的家伙。还请陈统制无论如何都要发发善心啊。”不住地摇晃着陈逸之的大腿,这场景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陈逸之见自己这属下这样,摇了摇头,真是难为了这兄弟亲情,伸手将许重扶了起来:“徐统治你可要听好了,这知道,现在郑王殿下心情不错,所以没有追究。要想把这件事情摆平,郑王殿下也发了话,一是要安抚陆家,二是要在追缴这件事情上面更加费心才是。”
这话听了,总算是有一线生机,不过许重还是有些欲言又止:“这……陈统制,这陆家不是……”
听了这话,陈逸之现在简直恨不得踢死这个许重,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脚踹开了许重,怒斥道:“许大人,你也为官多年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参悟不透,你那陆家之事,不是你说做了那便做了的。那是要郑王殿下说才算数的。那追缴之事也一样,只有在追缴之事上尽心这样本官才能为你在郑王殿下面前求情!”
“是是是……”许重听了不住的点头。
说完了这些话,陈逸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至于接下来就看这许重自己的悟性了。
望着自家上司那头也不回的离开,许重愣了愣话竟未说出口,明明是夏日望着这院子里布满的荷花,却感到了遍体的寒意。
没有办法,既然是惹到了这位郑王殿下,那也就只能破财免灾了。虽然上次就给了两千两,但是按陈统制说的,这还远远的不够啊……
这一次许重彻彻底底的下了血本,首先将许家在城外的所有田宅都贱卖了,换来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再加上家中收藏的古玩字画,卖了三千两,又拉下脸去亲朋好友那多方筹措又借了五百两,共计四千五百两。装满了二十个箱子,其中一箱敲锣打鼓的送到了陆家,一箱悄悄的送到了陈逸之府上,剩下的统统都送到了大将军府。
望着这十八箱满满的纹银,李从嘉真的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有了许重这数千两的白花花纹银,这一下子就对追讨的计划更加有利了。
至于许家和武卫军的人留着害得供饭,李从嘉一纸手令便都放了。
许重千恩万谢的将被关了多日的二弟给接回了家,勒令闭门思过一月,这一纨绔子弟被严惩,长沙城里面纷纷传颂起郑王的英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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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终究还是没有那么顺利,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南楚投降的喜悦中。
这殿内,李景遂的脸色有些阴沉。
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被急召了过来。
瞧见这殿内的阴霾,李从嘉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皇叔,怎么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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