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午和屠洪刚他们就在老人他们村里歇下。
本来吃过饭之后,陈午他们就要告辞上路,是那老头拦住,死活不让走,非要众人歇一晚才行。
陈午说他们急于去找老头说的那个叫做常百草的奇人,给郭大少治病。老人说那家伙就在不远处的少山跑不了,一天时间足够赶到。
陈午说有大队的匈奴骑兵在追杀他们,老头说没事,交给他老人家。
陈午和屠洪刚他们都不知道那老头哪里来的自信,可是盛情难却,只得留下了。
午夜十分,只听村外一阵喧嚷,一个村民飞跑来报告:“有大队的匈奴骑兵杀来了!”
老头顿时跳了起来,气冲冲的大踏步去见那些匈奴骑兵。
陈午不放心,混在村民中间去看看情况,并吩咐屠洪刚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跑路。
这时候,两百多个村民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堵在村口,跟匈奴人的骑兵对峙着。几十只火把“噼啪”作响,把村口照得通明。
“是哪个兔崽子不识好歹,大半夜的跑来扰我老人家的清梦?!”
老人老气横秋的怒骂着,从人丛中挤了出去。
陈午躲在人群之中,尽量让别人挡住自己。看那前面的匈奴人时,却不由得一怔。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带队之人,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王鹏飞。
陈午暗自庆幸,幸好屠洪刚没有出来,否则的话,看到这个王鹏飞,他肯定马上冲上前跟那个家伙拼命了。
王鹏飞高坐在马背上,一百三十五度角俯视着老头:“我奉汉王之命,追杀乱贼。凡有包庇隐匿者,一律与反贼同罪论处!”
老头喷着口水大骂:“什么汉王发贼的?我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老子看你倒是不像个什么好东西!你下来,让老子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王鹏飞脸色铁青,沉声说道:“老头,不要敬酒不吃罚酒。窝藏乱贼,罪名非同小可,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一把年纪了,怎么着也奔个好死吧你说是不是?”
老头气得直吹胡子,左顾右盼,忽然捡起旁边一根树枝,两步走上去,朝着王鹏飞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顿乱打。
“老子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敬老!”
王鹏飞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脸上手上着实挨了两下。大怒之下一抬脚,顿时把那老头踢翻在地。
那老头顺势就坐在地上耍泼打赖。
陈午担心王鹏飞会痛下杀手,想要出去帮忙,却被旁边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拉住了。
所有的村民居然都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好像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泪流满面的大喊大叫:“哎呀,杀千刀的啊!没天理啊!怎么会有这样从畜生啊?这是哪个遭报应的,怎么生了这么个畜生啊?干嘛不干脆生块猪肉啊?!我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啊!汉王,刘渊,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养的都是这种会咬人的狗啊!”
王鹏飞脸色铁青,独眼闪露出凶光,“唰”的一声拔出宝剑,一偏腿跳下马来。
他上前把宝剑指着老头的咽喉:“老头,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你骂我可以,侮辱汉王就是死罪!我今天不杀你,怎么对得起汉王待我的天高地厚之恩?”
老头对王鹏飞的宝剑视若不见,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出来,使劲的扔在王鹏飞的脚下,哭喊得更厉害了:“刘渊你这个王八蛋,拿这么个破牌牌给我有什么用?还说说么长命百岁,我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还不是要被你养的狗咬死?!”
王鹏飞怒气勃发,忍无可忍,高高的举起了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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