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子小声地回答:“来宝同我讲偷牛时旁边没有人,但实实在在是他邀的我,他是听我讲那山上牛多,才想着去偷牛。我知道那山上有牛,我曾经去那里偷过几回羊,我熟悉那里,但偷牛我真不敢。我知道偷牛弄不好会砍头,我没有那胆量,来宝才有那胆量。”
老鼠子的话才到此,来宝就大喊:“老鼠子,我一直可怜你,帮助你,你却陷害我。我从来没有去山上,你究竟是在那座山上偷的牛我都不知道。你那次讲,你贩了一些牛肉,你不敢出卖,我才帮你找到屠夫星武收购。我真是看错了人,误把盗犯当了兄弟,盗杀耕牛与贩卖耕牛肉完全是两回事儿。我承认帮你销牛肉也是犯罪,包庇了你,为你销了赃,但我并没有教唆你盗杀牛,我最多是个销赃罪。并具这销赃是因为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我是出于同情心,帮助你的情况下才造成的。我真的就万万想不到那时的心善会成为你陷害我的源头,我可以想象出来你开始招供时肯定是没有讲我教唆你偷牛,你绝对只讲过我帮你销过牛肉。后来肯定是王大忠听了我的名字后要你陷害我,我甚至可以想王大忠告诉你只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就可以减轻你自已的罪行。如果你不按他的话栽赃陷害我,他会对你用刑,你怕吃苦,又想推脱责任,所以你就依照王大忠的设计坑我,污蔑我对吗?我的推测正确吗?不过很可惜,王大忠的阴谋诡计不能得逞,上天长眼,他陷害不了我。他如今关起来了,他知法犯法,他要罪加一等,你老鼠子将是他的同党。”
老鼠子忙说:“老大,我没有陷害你,我讲的是事实,是你告诉我偷牛才发得快,是你邀我偷牛。你这会儿干嘛不认了呢?你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了,没有必要再挨刑,反正是死了,就求早点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来宝哈哈笑道:“我挨打,挨刑,都是拜你所赐,因为王大忠要坑我,报复我才造成的。如今案子已经上交了,王大忠没有权力过问了,他自已都在劫难逃,自身难保了。他不可能再对我咋样?你眼睛睁大些看看堂上坐的人是府里来的上差,他们是办案经验丰富的高手,他们不会被你们的谎言所骗,你们骗不到他们。我的冤情很快就会翻过来,很快就可以昭雪,你们的阴谋不能得逞。”
老鼠子顿时双手连摇地说:“老大,你不能这样讲,我没有坑你,我没有听王大忠的话,这事明明就是你邀我干的。”
来宝哈哈笑道:“偷一头牛能有多少钱呢?我自已在经营沙场,天天有钱进。我爹在经营赌馆,我不缺钱,我干嘛要偷牛,我干嘛要冒这种险呢?”
来宝的话才到此,唐县尉己大吼:“来宝,不要同他废话了,他已经是被王大忠收买了,又吓破胆了。一个典型的奸滑之徒,你同他讲道理纯粹是浪费口水,耽误时间,白费心思。对付这种奸人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用刑,衙役们给老鼠子上夹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法宝行?王大忠都可以收拾他,让他屈服,老子是王大忠的师傅,老子更有办法让他讲实话。”
他的话到此,几个衙役己经按着老鼠子在用刑了,老鼠子痛得一边摇头,一边跺脚地咧着嘴巴放声:“哎哟!哎哟!……”地惨叫。
随着他的叫声,只见他脸上皮肉狂抽乱扭,头上热气腾腾,身上大汗似下雨一般地在往下淌。
唐县尉走近他嘿嘿嘿地直笑,老鼠子哭丧似地对着他连声哀求:“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讲的真的是实话,我真没有讲假话。王大忠确实要我往来宝身上栽一些赃,但我讲的大部分是事实。”
唐县尉大吼:“用刑,这龟儿子终于开始讲实话了,真是个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三句好话,不如棒打。衙役们使劲拉,治死他也妨,反正他的罪证己经明显,不必心慈手软。”
他的话落两个拉绳的衙役更加使劲地向两边拉绳子,夹棍更加往老鼠子的双手十指上夹。老鼠子痛得脸色越来越惨白,身体越来越抖,叫声越来越小,很快他的头往下一垂就没有声音了。
唐县尉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就喊:“他痛昏了,不拉了,把他扔到一边泼些冷水,他会慢慢地醒过来的。”
说到此,他嘿嘿一笑,几步走近为头的缉捕刘大光身边小声地问:“上差,接下来应该审谁为好?请你明示,我好安排。”
刘大光随口就说:“审毛利,时候不早了,不要太多废话了,他们预先与王大忠统一了口供,不用刑他们不会讲实话。这事已经十分复杂了,对他一边用刑,一边问看看是什么结果?这肚子都有点饿了,麻麻的。”
唐县尉马上满脸堆笑地说:“上差,要不今天就到此结束,我请四位去喝酒。”
刘大光一摇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事不能耽搁,太守大人还在等我们的消息,辛苦你,把他俩用刑问一遍。”
唐县尉一点头,转身就大喊:“众衙役,给毛利上夹棍,使劲,少废话,一直拉到他讲实话为止。”
几个衙役马上扑向毛利,用刑,毛利脑壳聪明些,他一直在揣测这件事。他从唐县尉与刘大光对老鼠子的态度就己经看出了端侃。加上他听唐县尉讲了王大忠己经关起来了,他就一直在心里想这件事。如今刑具上身了,他马上大喊:“大人,大人,我讲实话,我讲实话,我是被王大忠逼着栽赃陷害来宝的。我以前录的口供都是王大忠教的,我都是按他的意思讲的。求求大人放过我,我讲实话,我讲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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