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云西子和余裕二人带着林清,狂奔上了山,可阻挡着他们的是那幽深的山林以及黑暗的环境,谁也不知道这样的黑暗里究竟会跑出些什么东西,名为未知的恶兽弥补在山林的每个角落,给人带来的是无尽的压迫感。
暴雨还在下着,雨拍打着山岩,树木,噼里啪啦的声响回荡在这山林的每个角落,余裕此时正把一只手攀在山岩上,那湿滑的触感让他险些没抓牢,摔了下来,他爬上去之后,然后转身把云西子也拉了上来。
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山林里面乱窜,这山路也不好走,不像是余裕之前走过的那些山路,好多人走过之后留下来一条条供人穿行的小路,这里的山路到处都是荆棘和藤蔓,就像几万年没有被修剪过一般,不要命的疯涨。
那些树都高大的不像样,那些野草都像是有无尽的生命力一般长的是枝繁叶茂,恨不得把整片空间都给你堵死,
余裕不得不一只手把自己背上的林清扶紧,抽出自己的剑,一剑一剑的撕开这片被草木占领的土地,在他超越常人的体魄下,这些草木根本就不是一堪之敌,在余裕每一剑递出,都能带起一片的草木残骸,他就像是一台开足马力的割草机,冲进了这草木组成的蛮荒世界里。
云西子跟在他的身后,他默默的点燃了火焰,在这黑暗的森林中,哪怕一丁点的光明,也是能令人心安不少,至少能看见,这样才不会因为缺少信息,而恐惧未知。
这燃起来的火,在暴雨下坚强的燃烧着,甚至烧灼的空气猎猎作响,燃烧的左手不亏为操纵火的神技,那些涌动的火元素隔开了这重重的雨幕,化作光明,映照着云西子的脸,她的脸上透露出一丝担忧。
(这么漆黑的晚上,林孑他究竟跑到那里去了呢?)
同样在苦恼着的,还有余裕,他用不停歇的挥砍在压制着自己心里的不安,他穿梭在这森林中砍碎那些草木,那些被砍掉的碎片有时会刮过他的脸,虽然被强化过的身体,这种刮过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那些疼痛时真实的,疼痛让他冷静,让他冷静的去整理一切线索,自从从那个恒星那里开始,他的心就没能静下来过,各种各样的情绪,被他强行压制的,恐惧,迷茫,甚至还有色欲,他都一个个的全部压制着。
他也不是神,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他是知晓最多的,但是知晓的越多,他就越发的迷茫,越发的恐惧。
他感觉到这一切背后深不见底的究竟是些什么,陈燃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抛弃所有?这阿芙拉这三百年究竟在干些什么?陈燃的监控器,这个精神世界里的陈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心中的未知如同他眼前这森林一样幽深,那些被他砍掉的树枝藤蔓,铺在他们的脚下一层又一层,而当他回头,却看见身后被他砍出一道通途的道路,又被密密麻麻的植物给掩盖了起来,黑暗逐渐包裹了他们。
这走了许久,他体力上的消耗倒不是最严重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那股子焦急和忧虑绞作一团,令他的心更加的烦躁,这时候,他明白,自己应该停下来了,至少应该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冷静,才有办法。
才能从这迷幻的森林中,找寻出真正的道路。
他单手把剑随手往地上一插,擦了擦汗,回头对着跟着他来的云西子说道:“这样走下去多半也是找不到出路的,这里的森林很明显有问题,我们先停下来,给我一点时间。”
“余裕,你要多久?”云西子手中还燃烧着火焰,她刚刚被擦干的头发,此时又被淋了个通透。
“一会,就一会。”余裕半跪在地,瞥了一眼再他背上的林清,心想兄弟你要是还醒着就好了,至少能帮我我分析分析形式,雨点拍打在他身上,一滴一点,他细细的感觉着雨滴拍在他的身上,努力让自己的心变得平静。
第一点,那个陈燃必然和阿芙拉有着某种联系,他们最初在楼下交流着什么?
第二点,那个“弱”,以及所谓的善良与邪恶之分究竟是什么?
第三点,陈燃的目的,这是重中之重.......
思考从问题开始,余裕一步步的想来,笑脸,流逝之河,荒古之棺,星灵之死,阿芙拉的改变,陈燃的突然出现,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以及加上一个时间刻度.......三百年。
暴雨还在下着,但余裕已经顶着这雨幕站了起来,雨水从他的发间流过鼻尖,他转身,他说:“云西子,你的火焰扩散性有多强?”
“扩散性?”
“好吧,通俗一点说,能不能把这座山.......点燃。”
“这,那林孑可还在山里呢,而且这样的雨下,我也不确定火究竟能不能燃起来。”云西子不自主的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火焰。
“试一试吧,不行的话,你就用火点燃我。”余裕心里也有了计较。
“好,我试一试。”云西子对于烧余裕这件事还是有一些抗拒心理的,她伸出手对着上下四方的黑暗。
火焰,冲天的火焰,在雨幕中显现,先是一棵草被点燃,随后是树,随后如狂风拂过大地,浩浩荡荡,无遮无挡,冲向这无尽的黑暗。
“厉害。”余裕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接下就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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