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分别是谁呢,想必一定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吧。”沈施也凑了过来,发问道。
“大人物吗?或许吧。”颜墨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这第一个人,就是这三途河上的摆渡人,他也是唯一一位,凭借自身,从忘川中爬出的鬼。他做到了,阎王问他是否需要转世投胎,他拒绝了,然后提出了一个意见,他要在忘川上摆渡,当有鬼魂历经了忘川中的磨练,他就负责前去引渡,可惜,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两人在忘川中没有迷失自我,化为水鬼,得以被引渡,但是他们都选择了投胎转世,不愿意待在地府。”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殷元不由得对着素未谋面的摆渡人升起油然的敬意。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摆渡人会离开他的船,酆都的鬼神们都遭遇了什么?”沈施疑惑的说道,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乎脑补了什么恐怖的事。
“不知道,或许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上面要求我们来探索酆都的原因吧,毕竟,这样的神灵存在都能杳无踪迹的消失,何况弱小的我们呢。”颜墨幽幽的声音回荡着。
花凤兮盯着颜墨,笑了笑,“那么,我们现在要过奈何桥吗,这座桥,应该没那么好过吧。”
古朴的石桥,似乎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夹带着浓厚的古蕴,厚重的历史感和沧桑,斑驳的纹路,神秘的花纹。
此时,其他人也沿着黄泉路走了过来。
“走吧。”颜墨望着前方,带头走了进去,花凤兮紧随其后。
“老大,这个真的要走吗,我有点方。”沈施担忧的看向殷元,踌躇不前。
“别废话了,快走。”殷元一把将沈施推上石桥,然后自己也走了上去。
踏上石桥,天地似乎都发生了变化,殷元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桥上,反而是处在了一家茅屋里,身上穿着灰布麻衣。
打量了一眼四周,破旧的茅屋,见底的米缸,水缸中竟然堆积起了一层灰,自己粗糙红黑的手掌,粗大的腿,赤着脚。
推开门,一个小孩儿躺在院子里,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看着小孩儿,心中似乎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以及一阵锥心刺骨的阵痛。
身体不受控制,奔走过去,将小孩儿抱起,然而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衰弱得连小孩儿都无法抱起,饥饿发自内心的饥饿,干渴,喉咙似乎都干裂了一般,张了张嘴,却只有沙哑的呜呜声,捡起一旁的碎瓦砾,颤抖着划破手腕,放在小孩儿的嘴边,却只有点点鲜血渗出,落在小孩儿干裂的嘴唇上,小孩儿似乎察觉到了,贪婪而微弱的吮吸着。
殷元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具身体正在越发的微弱,心脏的跳动越发的缓慢,最后彻底失去了生机,就在这一刹那,殷元发现,那小孩儿的头也一下子侧向一旁,失去呼吸。就连殷元自己,此刻也似乎逐渐衰弱,似乎将要失去生机。
无可奈何,莫大的绝望,莫大的无奈,殷元叹息了一声,周身玉色霞光浮动,一道道玉色锁链在虚空之中凝结,上面符纹闪烁,道蕴浮现,穿破四方。只看见四周空间崩碎,自己站在桥头,耳畔似乎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叹息。
前方,颜墨早已走过了桥,正要从对面下桥,花凤兮也走了一大半,沈施也开始前进,殷元望了一眼脚下的桥,朝着前方走去。
“奈何桥上的,都是曾经走过这座桥的游魂留下的执念,有悲有喜,但是对于生者来说,都是剧毒,堪不破,就是死,黄泉路,生死途,活人止步,死者复苏。”颜墨站在桥边的八角亭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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