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报的出现让远离朝廷中心的百姓能够以最快速度知道南京城发生的事。
弘光皇帝不战而逃让众人深以为耻,尤其是对于人来说,更是如此,毕竟一年之前大明崇祯皇帝壮烈殉国。同样贵为大明皇帝,一个殉国,一个逃跑,两者一相比,高下立判。
虽说大明百姓打心底万分鄙视朱由菘丢下百官和百姓独自逃跑的行为,不过朱由菘的下落仍旧是他们关心的重点,每天都在翘首以盼,希望从大明日报上得知零星半点的消息,可惜大明日报之后再也没有报道。
期间梧州也流传出过一些小道消息,有的说皇帝已经被鞑子抓住了,有的说是皇帝逃到浙江了,有的说皇帝死了,出现了多个版本,不过人们还是更相信大明日报。
酒楼、茶馆天天聚集着不少人,有摇头叹气的,有破口大骂的,眼看着大明岌岌可危,他们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学习。
薛泽宇看着周围吵吵不休的人群,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没想到大明局势会败坏到如今的地步!”
一直坐于对面的刘进叹气道:“谁能想到朝廷军队如此不堪,纵有长江天险,也拦不住建奴军队的铁骑。”
“人心都散了,拿什么拦?上到皇帝,下到朝廷百官,都是一帮软骨头!看看南京那些身居高位之人,鞑子来了,他们的膝软于棉,面厚于铁。大明二百七十余年竟养出了这样一群狼心狗肺,不知廉耻之辈!”薛泽宇咬牙切齿道。
刘进小心朝四周望了望,悄声道:“薛兄,你说皇上如今到底能在何处?会不会真的被鞑子抓了?”
薛泽宇义愤填膺道:“抓了也好,自古亡国之君,无过我们这位皇上,汉献之孱弱,刘禅之痴,杨广之荒淫,合并而成一人。有此皇帝,才是我大明的不幸。”
“薛兄慎言!”刘进闻言大惊失色。
薛泽宇不在乎道:“我说的可有错?大明半壁江山仍在,而且都是富庶之地,身为皇帝,不图谋驱除鞑虏,恢复大明江山,反而宠信马士英、阮大铖之辈,一年之内横征暴敛,酗酒宣淫,诸凡亡国之事,集齐大成。”
“薛兄说的固然不错,然而朝廷党争不断,武将嚣张跋扈,拥兵自重,也是不争的事实,也不能将过错全都怪罪于皇帝。”刘进认为薛泽宇太过偏激。
薛泽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气呼呼道:“虽不是全部责任,但身为大明的皇帝,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一代明君,岂会任由朝政糜烂,贪官污吏横行,而毫无作为。”
刘进不想再与薛泽宇争辩下去,他今天约薛泽宇前来,还有别的事相商。刘进换了个位置,更靠近薛泽宇,小声道:“薛兄,你觉得桂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薛泽宇与朱由榔有过几面之缘,不假思索道:“你在桂王府教书,应给比我更清楚才对。虽然我和桂王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出桂王见识不凡,胸有沟壑,是我大明不可多见的王爷。你为何有此一问?”
“我说的是其他方面?”刘进急道。
薛泽宇皱眉不解道:“其他方面?何意?”
刘进小心谨慎说道:“比如野心?”
“为什么这么说?”薛泽宇放下手中酒杯,一眨不眨盯着刘进道。
刘进深吸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我在桂王府教书,可是你知道我教的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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