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摆摆手道:“这件甲胄值这个钱!”
老汉不再推辞感慨道:“为了打制这套铠甲,我前前后后足足忙活两年年有余,一直没遇一个识货的,不是说铠甲太轻,就是嫌价格太高,却没想到是给客人留的。
客人少待,我这就开始打造护心镜,最迟明天下午就给客人弄好!”
又说了几句话王庆带着鱼鳞甲来到镇子唯一的一家客栈住下,脱下皮甲将其套在身,不大不小刚刚好,来回走动一会儿,又将皮甲套在外面。
皮甲是花父的,花木兰即便是长得身材比一般女子高挑结实,骨架还是比不男子们,因此穿在身显得宽大,如今套在鱼鳞甲外面,倒是刚好合适。
等再有了护心镜,这一趟就安稳多了。
当日就在镇子中住下,次日取了鱼鳞甲,又给铁匠一两银子当作赏钱,王庆就跨马朝着北方而去。
因为耽误了一天多行程所以他一路走的有些疾。
沿着官路朝前奔行半日,转过一处林子,眼前忽然多出二三十个兵卒,他们赶路赶得累了,正坐在阴凉处歇息。
见到王庆,其中一个开口喊道:“这位兄弟也是前去从军的吧?不妨下来歇歇,等避过了日头再一起前行,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王庆本想避开,但定眼一看并不是自己县里的那一拨人,又想到再往前走用不不了十天就会达到前线,到时间自己单人独骑的,即便是有地保他们开具的文书也不好说,倒不妨跟他们一起行走。
当下也就来到树林附近下马,抱拳给人打了招呼,坐了下来。
从行囊里取出在镇子买的两只烧鸡一只烤鹅,将油纸摊开,招呼众人食用。
他明白,想要快速的融入到一个已经形成的团体里并不太容易,当然,如果你能展现出你的价值,这个过程就变得容易的多。
众人拿出自己的干粮,将两只鸡一只鹅吃的一点不剩之后,王庆已经能够给他们每一个人搭话了,毕竟吃人家的嘴短。
“花兄弟,你怎么一个落了单?”
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脸汉子遗憾的将手中啃得精光的鸡骨头丢掉,用剩下的一口干饼子擦擦手,塞进嘴里嚼着问道。
这个人名叫刘光大,嘴有些碎,不过倒是个自来熟,之前就是他招呼王庆下马一起走。
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王庆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段戏文:“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随后暗自摇头笑笑,世界这么大,姓刘的的这么多,自己又不像真正的花木兰那样急匆匆的往前赶,如今也耽搁了不少路程,应该不会有交集才对。
王庆将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说了一段。
刘光大听后不由气愤:“你这命也够苦,摊这样一个爹,十多年没见过也就算了,你这刚一回家就将送了战场替他从军…
…我比你强些,婆娘娃子都有了,就是从军走的时候她们哭的恓惶…
…唉,你说这女子就是好,啥苦累活都落在咱男子头,她们一个个在家吃饱睡睡饱吃,不用卖命,不用守边,就只剩下享福……”
王庆听得不由一愣,这货还真是那个刘大哥?
随后忍住哼唱两句‘刘大哥讲话理太偏’的冲动,心中暗笑,还好是我来了,要是花大将军本尊在这里,非得将你唇枪舌剑义正言辞的教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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