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缘分又是什么?”我反问道。
“我们管这样的人叫苍蝇,”玛丽忽闪着眼睛说,“别说还挺像,你要是有翅膀,还真就像一大号苍蝇,哈哈……”
“那苍蝇愿意围着什么东西转?”我说。
“鲜花啊。”玛丽摇头摆尾地回道。
“围着花转的那叫蜜蜂。”我说。
“那就是蛋糕。”她又说。
“那也是垃圾桶里的蛋糕。”我补充道。
玛丽的脸冷了下来,半眯着的眼睛中露出寒光,“不管,反正你就是一大号苍蝇,哼!”
玛丽说完便把头一扭,噘着嘴不说话,但她这次并没有离开。
男人觉着她有些过分,说道:“玛丽,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他可是救了你和你弟弟的命,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他说话。”
“就是。”我应和道。
玛丽看了男人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她忽然看到我围在腰上的床单,眼睛顿时一亮。
糟糕,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唉,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她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兴奋与喜悦让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放出摄人的神彩。
“难道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我刚才正在游泳。”
“我知道,可你游泳就穿这个。”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可这也太……太那个了吧。”她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双手不停地在空气中扇着。
“这有什么,我们少数民族就愿意这么穿,怎么了?我们那儿还有人裸泳呢,这没什么稀奇。”话虽如此说,不过我还是觉着有点窘。
“裸不裸泳我不管,可你这明显就一床单吗,这儿还打着结呢你看,还是个蝴蝶结。你这明显就是一裙子。你有异装癖呀,哈哈哈……”这小姑娘恩将仇报,竟肆意地大声干笑起来。
“那个……那个,你们肯定还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我有事,先走了。”这条床单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我占不到半点便宜,所以还是赶紧走人为妙。
“请等等。”男人叫住我。
“还有事吗?”我问。
“还有件事你无论如何也得答应我。”男人看了看玛丽,又把目光移向了我。
“说说看。”我说。
“您怎么称呼,这么久了您也该告诉我了吧。”他说。
“你们可以叫我莫十七。”我想了想,觉着告诉他们这个名字也无妨。
“墨十七。”玛丽惊奇地叫了一声,“姓‘墨’,怪不得长得这么黑。”
男人白了一眼玛丽,示意她不要乱插嘴。
“就这事?”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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