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瞒您说,就在前不久我一个儿子和一个同知被暗杀了,而且我怀疑就是这两个门派干的!”杜知府悲愤的说道。
“你倒还算不糊涂,知道自己的公子死于谁手,而我说的好事是这两个门派水火不容,不共戴天,必将两败俱伤。”
杜知府眼角湿润,老脸抽动,“您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
黎蒿见他伤心至深,眸子一转,“现在还不知,但我已有了线索。”
杜知府大喜过望,目光中透着明亮的光芒。
“杜知府,只要你配合我,别说找出杀人凶手,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证太原城里不再有一个江湖人士。”
杜知府对此深信不疑,俯首帖耳,与黎蒿密语一番。
繁华的城市自然少不了多彩的夜生活,相比村落,这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不管是富贵子弟,还是布衣白丁都喜欢在睡前出来凑凑热闹。
一队巡视的卫兵懒散的从人群中走过,突然见到街边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抓了起来,任凭乞丐怎么祈求,也无济于事,他们将被扔到城外,亦或是带到没人的地方。
无事的夏侯义顺着热闹的痕迹,一路寻来,正见冷血的卫兵拖拉着几个乞丐从面前走过,他牵着马在一旁驻足,于心不忍的看着受到惊吓,惊恐万分的几个乞丐。
一个卫兵一手持着长枪,一手提着一个乞丐,那乞丐看起来年岁不大,蓬头垢面无法分辨男女。
“放开他。”夏侯义对着那卫兵说道。
卫兵扭头看他一眼,随手将小乞丐扔在地上,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你可知城中不能带兵器?”
夏侯义低头望了一眼手里的单刀,沉默片刻后说了句,“不知。”
“不要多管闲事,我也不想多管闲事。”说罢,那士兵回头将畏缩在地上的小乞丐又提了起来。
那小乞丐满脸污秽,两只明亮的眼睛努力的看向夏侯义,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夏侯义不敢再看那小乞丐,也不敢再听那凄惨无助的求助声。
富贵子弟们锦衣绫罗,面色红润,三五成群,或是进了人声鼎沸的赌场,或是奔着那烟花圣地,寻觅花香,再不就是在酒楼把酒言欢,对过往的俏丽佳人评头论足。
普通的青年则借着朦胧月色出来偶遇,那些平日里娇羞百媚,端庄贤淑的女子们结伴而出,一面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一面偷偷寻觅着心仪的才子,暗送秋波。
夏侯义寻了一处客栈,只想洗去一天的疲惫,为明日即将开始的旅途积蓄精力。
美丽的太阳总是孜孜不倦的从东边升起,地上的鸟兽为了欢庆它的再次到来,不遗余力的歌颂赞歌。
夏侯义收拾好行囊,牵过马先准备去左家庄一趟,再顺便出城。
左家庄和平常一样,守卫森严,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来刺杀谁,而是作为客人,自然要光明正大走大门。
“是左轩邀请我前来的。”
两个归陌弟子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眼,其中一人走近说道:“请跟我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虽从正门而入,却走得偏房小路,夏侯义跟在他身后,四处打量,最终来到一间屋内。
屋内左轩端坐在椅子上,像是等候多时了。
夏侯义先是客气的说道:“左兄不会是特意起个大早等我吧?”
左轩微微动容,挤出一丝笑意,“夏侯兄能只身前往寒舍,真可谓英勇无畏,心胸宽广,左某佩服。”
夏侯义一乐,“左兄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后怕了。”
“哈哈,夏侯兄实属英雄人物,我也不和夏侯兄兜兜转转了,实则今日请夏侯兄前来,并非谈及你师父一事,而是有些话,想和夏侯兄单独说说。”
夏侯义眉头微微一皱,“哦?”
“关于你师父玄逸道人的事,我知道其实早就和你说完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至于我要和你单独说的事,事关重大,夏侯兄可否坐下说话?”左轩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归陌弟子倒推出去,将房门关严,屋内只剩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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