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达为了确认夏侯义是否真的回来了,又想出一策,他拉过向榕,“小梓花在这里看家,你出了莲心教后去客栈找你师父,而我当做诱饵故意去北门,听懂了吗?”
向榕挠挠头,迟疑道:“要是那两个人跟踪我怎么办?”
“放心,他们生性谨慎,不会任由我自由行动,你只需在我走后半个时辰再出发!”郑广达说道。
“记得,别带刀具,现在城里抓得严,惹出点其它是非就坏了。”
郑广达说罢,将蛇皮刀藏好,一副悠哉模样,向外走去。
向榕回屋对小梓花交代,看好屋子,哪都别去,哪知小梓花都快被金犹在气出眼泪,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死死盯着窗外。
他没办法,只好去劝那金犹在,金犹在却酣然大睡,根本没拿两人当回事儿。
向榕又把小梓花拉到一旁,悄声说道:“我和前辈出去一趟,你看住他,别让他弄坏什么东西,省的惹你师父不高兴。”
“你们去哪里?”小梓花显得有些急迫,微微上前半步。
“去去就回。”向榕笑道。
“那你们可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小梓花的不安情绪一览无遗。
向榕瞄了一眼鼾声震天的金犹在,倒有些不放心了,犹豫道:“要不然你在外面等着,他万一有什么坏心,你就直接跑掉,也不用管那么多了。”
小梓花钳着两只小手,低着头,“我不会跑的。”
“放心好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向榕说道。
小梓花拧着眉抬头看他一眼,“好了,你和师父去吧,我会跑的。”
向榕看着她一乐,松了口气,“那就好。”
大约半个时辰后,金犹在还在睡大觉,向榕不得已只能按计划先行离开,小梓花则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盯着金犹在,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临出莲心教,向榕左右张望,看那稀疏的竹林也不像能隐藏什么人,松了一口气才离去。
他怎么也想不通,居然还有人会时刻监视郑前辈,而前辈又不说为什么,只说一些含糊其辞的话,让人越听越糊涂!
只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听郑前辈语气,“莲心教”肯定有什么大秘密,而他势必要和莲心教牵扯在一起。
和莲心教牵扯在一起他倒是不怕,既然是师父待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家,师父的同门就是他的亲人。
临近黄昏,街上行人未少,忙碌一天的百姓或是疲惫不堪,或是满心欢喜,大腹便便的达官贵人,瘦骨嶙峋的平头百姓交错在一起,街道倒是不那么拥挤。
顺着郑前辈的意思,向榕来到几里外的一个客栈,郑广达临行特有交代,告知向榕一定要注意是否有可疑人跟踪他,因此他一路三步一回头,两步一停歇。
说实话,这样反倒“引人耳目”。
在他确认没人跟踪的情况下,忐忑的走进一家简陋的客栈,他内心激动而兴奋,师父会在这里吗?
走进客栈,掌柜的并未在前台,这客栈门可罗雀,少有人往,有些幽静。
“有人吗?”向榕并未太大声音。
二楼传来陈旧木门的磕碰,拐角楼梯随着轻轻的步子发出咯吱声响。
向榕目光聚集在楼梯拐角,眼看一人应该现身,脚步声却戛然而止,正当他准备探头看时,身后响起一苍老嘶哑的声音,“住店吗?”
他吓了一跳,回过头,不知何时空闲的柜台冒出一佝偻着背的老妪,老妇人头发黑白相间,脸皮褶皱而薄,眼睛深陷眼窝。
她一双手干枯如柴,骨节增大,格外突兀的搭在柜台边。
“不不是,我,我找人。”向榕不知为何,看着这老太,心底发怵。
老妇人佝偻着背,大概也就一米五几,厚重的头发盘在头顶像极了一顶帽子,她一动不动,两手麻木的翻开册子,“找谁?”
“找”向榕想起郑广达交代,不能提夏侯义本名!但不提名字,怎么找人啊?
“我找”
老妇人似乎睁了下眼皮,两眼漏出一条缝。
向榕尴尬一笑,眼神别向一旁,“找一个断了双臂的人。”
“你找我吗?”
这是?身后的声音向榕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师父的声音啊,那个断了双臂来历不明,那个总喜欢吹牛爱吃包子的男人!
可是当向榕转过身后,差点惊掉下巴,入目的脸庞确实是他师父不错,但
“不认识我了!”夏侯义问道。
“师父你怎么有胳膊了?”向榕除了惊讶只剩下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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